“不敢？”他似乎不相信。

“是的。”素问心中再度无奈叹气，这皇帝是不是太闲了，居然会到这里来。

“陛下不应该到这里来。”素问再度恭敬的说道。

“不，朕倒以为自己来对了，如果朕没来，还不知道原来凤三绝的女儿竟然是如此人物，看来百闻不如一见，这老话是诚不欺我。”他笑道，眼中似乎又在盘算什么。

“陛下过奖了。”素问淡淡恭谦，心中想着该如何才能安然回去。对于眼前这个人，素问有很多的疑问，但是素问知道，目前还不能有过多的接触，所以，能疏远还是疏远比较好。

“朕从来不会说客套话。”他看着素问“真比较好奇的是，你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而你有多少能力是能让朕发掘的。”似乎他对素问很有兴致。

素问微微淡然，看来这个皇甫陇绍果然是个帝皇之才，知道如何随时显示自己的身份和威严，但是素问不是那种随便就能下倒的人，因此淡淡道：“皇上，民女不过是个平凡之人，能有什么让陛下有兴致的，民女会惶恐的。”

“你会惶恐吗？”他看着素问。

素问傲然面对：“陛下希望民女惶恐吗？”既然好言他不乐意听，素问不介意惹恼他，何况素问心中也想试试，这个人是不是那个人，若是，那么他绝对不会在此刻伤害自己，若不是，凭自己是凤家人，他暂时也不会动自己，既然是笃定的事情，素问没道理还特别谦恭，何况她也做不来过多的谦恭。

“你生气了。”他突然伸出手划过素问的脸，似乎是关心，又似乎还有别的一些。

素问皱眉退了几步：“陛下，您过了。”然后微微施礼：“时间不早了，民女要回去了。”说完想离开

“等等。”他抓住素问的手臂。

“陛下……”素问不满意看着他，要他说清楚他的举动。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男子满十岁，女子满八岁即使亲兄妹也不可同床相卧，何况是他这个君皇，更不能随便抓女子的手。

“你听朕说完，朕就放开。”一个明明是五十多的男人，怎么还这样任性，让素问心中泛起一股淡淡的厌恶。

“好。”素问皱眉隐忍道

“朕刚刚听见你对夜儿和岚儿的开解。”他放开手说道。

“您什么时候来的？”素问又皱眉了，自己竟然没有察觉方才有人，看来这个皇甫陇绍的功力不容小觑。

“就在你开解他们的时候到的，朕想不到你一个小小女子竟然会有这样的见识。”他看着她。

“民女只是随口瞎说。”素问淡淡道。

“瞎说？这世间若是多有你这么几个瞎说的，朕就不用担心了。”他看着素问，一脸正色

素问不语，她知道，既然皇甫陇绍已经说了，那么他一定会说出自己的真正用意。

果然，他看她好半晌，然后道：“朕对于皇宫的一切都了解的甚深，但却没有你说深刻，难得夜儿能自我觉醒，这是好现象，所以朕想让你来教他们兄妹，不知如何？”

“不可，这绝对使不得。”素问推却。

“为什么？”他问

“陛下，教皇子皇女，不管这皇子皇女的身份如何，都必须有太书院教导，这是大颐历来培育法则上规定的，如后宫皇后或梅、兰、竹、菊四正妃有才能的，也可例外亲自督教，其余人都不可擅自教皇子皇女，即使是他们的生母都不可。”素问轻轻的对应道。

“哦，你也说过除了太书院只有皇后和正妃可以培养皇子皇女，朕的皇后和梅、兰、菊还在，独少了竹，要不你来试试。”他突然笑看素问，眼中是正色。

“陛下，这个玩笑不好。”素问的神情有点冷漠了“民女没这个福分来这里，民女的命只是个百姓命，请陛下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今天民女听过也就算了，要被有心人听去了，民女可就大罪了。”民女淡然的说道。

“真不愿意来？”他直接上前托起素问的下颌，让她面对他。

“是。”素问冷冷的回答，却是坚决果断。

“好。”他应了一声，他点了点头，然后放开素问：“你可知道违抗朕的下场。”

“无非就是生和死。”素问淡淡开口“不过陛下，你确定能要我死吗？”此刻素问似乎也无心自称什么民女，直接冷淡以我相对。

“你……”他无语，然后哼了一声，挥袖就走，才走了几步又停下：“这次放过你，但你注定是朕的，你最好有这个觉悟。”说完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