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不着?”凤鉴看见素问出来,就惊觉了,因此过来问道,脸上满是关心。
素问微微一笑:“大概是这段日子在红宅娇生怪养惯了,竟然有点不适应这外面的生活了,看来,人真的不能太悠闲了。”
凤鉴笑了笑,也随便在另外一块石头上坐下,然后看着素问:“我可没看见过你娇生惯养了。”
素问笑道:“在凤家这个大家庭中,我哪里没娇生怪养的,好多事情林妈和尽伯都处置好了,根本就不需要我操心。”
凤鉴听了笑道:“这也称为娇生惯养啊。”
素问含笑点头:“自然算娇生惯养了,我记得上次来洛城的时候,是三皇子护送的,这一路上还不是风餐露宿的,我也没感觉到睡不着啊。”
凤鉴若有所思的看着素问:“你当时真的睡得着吗?”他不信,因为当时的素问可是父亲失踪,长姐死亡,小妹失踪的情况下,他不信素问能睡得着。
素问笑了笑:“为何我就睡不着,我告诉你,若是明天又一场恶战,那么今天的我一定睡的很熟。”
凤鉴一愣,他想不到素问竟然会这样说,因此看着素问,眼中有点诧异的感觉。
素问微微一笑,其实很多时候别人又如何能理解,这让她想起了苏傲穹,也许苏傲穹来了这里,说不定就能够明白她的心,不过这终究也不过是个奢望,想想才离开两天,如今竟然有点想念苏傲穹了,又想起百花节那晚的事情,心中不觉就有一丝的甜蜜,她明白,原来自己早已经动心。
看素问只含笑的似乎在沉思,又见她眼光闪亮,凤鉴就知道素问心中必然是在想念苏傲穹了,这让他心中泛起一丝的淡淡的不悦,他看着素问:“你在想什么?”
素问收回心神,然后看了一眼凤鉴:“没什么。”
凤鉴听得出素问并不打算跟自己说真心话,因此心中就更加的不悦,他看着素问,好一会才道:“你似乎不喜欢跟我讲真话。”
素问看了看凤鉴:“大总管说的什么,有什么真话不真话的,我如今也没跟你说假话。”
“那若是现在在这里的是苏傲穹呢?”凤鉴看着素问。
素问笑了起来:“我和他之间不会说这样的话题。”
凤鉴语塞,好一会才道:“为什么明明你在眼前,但是不让人把握你的心。”
素问轻声一笑:“大总管在感慨什么,每个人的心都不容易把握的,其实大总管的心也不容易把握啊。”素问含笑看着凤鉴,语中似乎有淡淡的别样讥嘲。
凤鉴看着素问,眼中倒有几分认真了:“素问,你似乎很不喜欢跟我相处。”
素问微微皱眉,也许是不习惯除了苏傲穹以外的人喊她的名字,因此淡淡道:“应该还好,其实我跟你之间似乎并没有算什么特别的熟识,大总管还是别叫我名字了。”
凤鉴看着素问,笑了起来:“素问,这么好的名字为什么不让人叫。”
素问微微一笑:“名字自然是要人叫的,但是我觉得大总管不适合叫我这个名字,因为大总管跟我是不同的。”
凤鉴笑了起来:“有什么不同,难道就因为素问你是红宅宅主,而凤鉴不过是个大总管吗?”
素问冷笑:“大总管可高看素问了,素问还不是那种以身份取人的人,素问只是再提醒大总管,莫要忘记了一些事情,素问是个平常人,而大总管似乎跟素问不同,这话,别人或许不明白,大总管这样的人还会不明白吗。”
凤鉴自然明白苏的话,不过他想不到素问会这样大胆的说出来,因此心中还真有点诧异,此刻的素问给他的感觉就好似前几日苏傲穹给他的感觉,难道是自己不管世事,所以竟然已经不了解这世人了吗,他有点沉默。
素问没有理会沉默的凤鉴,只是看着那湖面,威风吹过,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起淡淡的粼光,素问的心倒是平静了很多,也许是这夜风的吹拂,也许是想到了苏傲穹,因此不自觉就平静了很多。
素问平静,但是凤鉴却不平静,凤鉴看着素问好一会,凤鉴才道:“素问,你也可以算是个修炼者吧?”
素问歪头看着凤鉴,她想揣测他说这话的意思,好一会,才道:“为什么这样说,我以为你不会提这个事情。”
凤鉴微微一笑道:“我是不想提,当然对于别人我也不会随便提,但是在你这里,我不能不提,因为我就是想知道你的一切。”
素问却笑了起来:“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好似没人会特别注意我这方面的事情。”
素问的话让凤鉴再度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修炼的,要不要我帮你?”
素问奇怪的看了一眼凤鉴:“你怎么突然提这个问题了。”
凤鉴回头看着粼光闪闪的湖面,好一会,才淡淡开口道:“因为我想让你修炼。”
素问却笑道:“为什么?你们修炼者不是一向有自己的尺度吗,何况也不会随便叫人修炼,怎么这会你竟然主动提出要我修炼了。”
凤鉴笑了笑道:“因为我想你修炼。”
凤鉴的话似乎隐藏着什么,让素问一愣,然后看了凤鉴好一会,才低头道:“大总管想太多了吧。”
凤鉴笑道:“称不上太多,但是我说的是真心话。”
素问诧异的看着凤鉴,听了凤鉴现在这一番话,素问可以确定这凤鉴虽然知道自己在修炼,但是他还不能确定自己修炼的是凤魑诀,那么也就是说,那皇甫陇绍并没有告诉他有关凤魑诀的事情,这样一来,素问脑海中的疑问又多了几个,看凤鉴似乎并不是普通人,但是却被皇甫陇绍蒙蔽,为何他竟然一无所觉呢。
素问的沉默让凤鉴认为她是在考虑是否要修真,因此也不追问。
月光下的湖面有淡淡的烟雾升起,氤氲的水汽让人感觉好似进了梦幻中一般。
素问的手微微扫过一旁的草叶,淡淡的湿润,素问一笑:“起露了。”
凤鉴点了点头:“是啊,起露了,你也快去休息吧,不管如何,我们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素问轻笑无声,然后站了起来,朝马车而去,走了几步,然后回头看着凤鉴道:“大总管,谢谢你,但是我觉得我还是要过我自己的生活,你们的修真也许好,但是不一定适合我。”
凤鉴的用心她能明白,因为不想负担,所以直接这样跟凤鉴开口。
凤鉴愣了一下,然后看着素问:“你不多做考虑一下吗,这也许对你是有好处的。”
素问笑了笑:“不需要考虑的,何必考虑太多呢,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凤鉴微微皱眉,他越发看不透素问,但是他知道自己其实提出让素问随自己修真也是有目的的,无非就是想让素问跟自己双修,但是如今看来素问是拒绝了自己,想了想,他还是不想死心,不管如何,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在找个机会劝素问答应了自己。
夜静悄悄的过去了,当天空中露出第一丝的光亮的时候,素问四人又开始启程了。
毕竟这是去破案,不是去游山玩水,因此四人在路上不敢有太多的耽搁,也不知道是不是素问自己的感觉出错,她总是觉得四人之间有一股奇怪的沉默。
好在素问不喜欢多事,因此既然有沉默,她索性也沉默,不管他们去想什么,她什么都不做,眼前她要做的就是设法知道凤三绝和凤素衣的下落,然后再接回沈安,这样就一家团聚了。
江南杭城,是个古今文人都喜欢的地方,那山水,那风景可谓是屈指可数。
一进入杭州,凤鉴问素问:“要直接去衙门吗?”算起来素问可以算是特使,因此去衙门驿站是绝对的。
素问笑了笑:“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听听这里的琐碎吧。”
消息再酒楼中是最快的,这一点素问早就知道,所以她来了杭城先不去驿馆,而是先要去酒楼,为的就是想听听别人的想法。
凤鉴三人听了素问的话没有异议,因此找了一家如意酒楼走了进去。
四人随便在大厅靠窗的地方找了张桌子,然后四人各据一方都坐下,才坐下,小二就上来:“四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凤鉴看着素问:“你要吃什么?”
素问笑了笑道:“我对吃也没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油腻的就好。”
小二忙道:“这位小姐若是想不油腻的,我们这里有几道菜很适合,一道是桔梗汤,一道是糖醋鱼片,都是清爽的菜肴,也是我们小店的特色招牌菜呢。”
素问听了笑了起来:“瞧小二哥你说的这样好,那我不尝岂不是可惜了,既然如此,请小二哥上了这两道菜,另外再另外来几个江南的菜肴,就劳烦你看着办吧。”
小二几时见过人这样有礼貌的,因此忙点头:“好,既然如此,各位客官请等着,然后就走了。”
酒楼的速度很快,很快一桌子酒席就上来了,除了小二推荐的桔梗汤和糖醋鱼片,还有一道香酥鸭,一道莴笋炒肉,一道花生米,一个盐水肫,又上了一道金银馒头做点心。又有一壶酒。
于是四个人就吃了起来,大家边吃边听这酒楼其他人的琐碎。
“唉,听说没有,他们的铁铺头昨天在办案的时候突然就自己烧了起来。”果然有人说了起来。
“唉,这已经是第四个人了。”
“你们说这是不是诅咒啊,我听说,当初第一个人死的时候去过郊外的念心庵。”
“那个混账去念心庵还不是因为看中了里面年轻的主持,听说还将人侮辱了,结果那个主持上吊死了,死的时候就诅咒他不得好死。”
“我看也是诅咒。”
“但是若是诅咒其他三人并就算去过那个念心庵也没害那个主持啊。”在众多的杂乱声中,有了一道声音,点名了主题。
众人的声音似乎沉寂了。
素问听了这话,心中有了思索,看来这当中果然还有自己想不到的事情存在。
“不好了不好了,闹出人命了。”这时候又有人进来喊着。
“该不会又有人自己烧了起来吧?”有人突然问道。
“不是,是东街出现了两具人骨,而且是莫名其妙出现的,旁边还有好多血肉呢,好死被人剔掉了一样。”进来的人忙道。
“走,我们去看看。”好事的人就怕没事,有人掏出银子算了账就去看热闹了。
素问沉吟了一下,然后笑道:“我们也去看看吧。”
凤鉴三人没有异议,本来这次就是陪素问来的,因此她要去,自然他们不会有什么异议,于是凤鉴叫来到了小二结算了账,然后四人问清楚了方向,缓缓过去。
到达东街的时候,好多人围着,而且官府衙门中的衙役仵作也都已经来了。
素问四人找个空隙挤进去,只见仵作正在验尸,不,应该说是正在验白骨,两具白骨,看样子一卧一仰,唯一相同的是,两具白骨没有一丝的肉,而在白骨周围倒是有不少的碎肉末。
仵作蹲着似乎在查看什么,然后站了起来,对一旁看似官员的人道:“大人,属下检查过了,这两人都是被人当街剔肉而亡。”
仵作的话才出来,一旁围观的人都一阵哗然,那官员似乎也不信:“刘四,你是不是弄错了,这活人剔肉这样的事情自古都没有,何况若这大白天剔肉,也有人看见才对啊。”
刘四道:“大人,属下只是依照属下的这么多年来的验尸经验来告诉,至于其他的,属下真的是不知道了。”
官员点了点头,然后沉吟了起来,这左右都是碎肉,看样子这是现场是没错,但是是什么人有这样快的身手,竟然当街剔除肉末,想到这里,他微微叹气。
也怪不得他叹气,最近一段时间,这杭城屡屡出现了怪案,先是有人莫名其妙的自我燃烧起来,如今又出了这白骨案子,想到这里,他怎么就能不苦恼。
素问沉吟,看来能做出这样手笔的那个人可以算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杀手了,想了想,素问问凤鉴:“你可知道有哪个杀手的手法如现在这样的?”
凤鉴沉吟了一下,然后道:“对于杀手界的事情,我不是很了解,不过不的不说,若真是什么杀手所为,这个杀手可不是一般的杀手。”
素问点了点头,这一点她赞同凤鉴的话,毕竟能做到这个份上是个绝对不一般的人。
前面的官员让人收拾了一下现场,又派了三班衙役轮流的看着这里的一切,然后就带了人离开。
素问还是在沉吟,这种无头的案子还真是让人有种束手无错的感觉。
凤鉴看素问沉吟,就问道:“要不要上去查看一下现场?”
素问微微摇头:“目前还不要。”
“为什么?”凤天飞好奇的问素问。
素问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现在不是出现在现场的时候,而且我的目的是来查人体自我燃烧的,而不是这剔骨削肉的案子。”
苏煦阳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先去义庄吧。”
素问沉吟了一下:“大总管去一趟衙门,给衙门官员打个招呼,派个人过来,然后带我们去义庄。”
凤鉴点头:“好,我这就出发,天飞和煦阳公子就照顾一下素问。”说着就约定了见面的地方在驿站,然后凤鉴就去了衙门。
素问等将行李搬到了驿站,才安顿好,这凤鉴就和一个捕头模样的人进来了来。
凤鉴对素问道:“这个李捕头是杭城衙门捕头,对杭城很熟悉,杭城府衙谢大人让他来带我们去义庄,你有不明白的也可以直接问他。”
素问点了点头:“好,那我们边走边说吧。”
于是一行人走出了驿站,朝义庄而去。
李捕头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素问边走边问:“李捕头,你先跟我说说第一个自然焚烧的人吧。”
李捕头点了点头:“第一个人叫做贾争竞,是杭城首富贾富贵的唯一的儿子,这贾家别的东西没有就是钱多,所谓财大气粗就是照样,其实这贾富贵虽然其貌不扬,不过平日也没什么大恶,但是这个贾争竞就不是东西,平日只要看中了那个漂亮的女子就想了法子占为己有,大概一个半月钱,他看见了郊外念心庵的主持善了,惊为天人,竟然夜入念心庵,将人家好好一个清白女子给玷污了,善了主持是个烈心的人,因此就上吊死了,死前发了诅咒,说要这贾竞争不得好死,死无全尸,然后就在三天后,贾竞争又到街上欺负一个卖豆腐的姑娘的时候,莫名其妙竟然自己燃烧了起来,而且烧的很快,也就是眨眼功夫,等到大家惊觉要去拿水的时候,他就城下了一对灰烬还有半只布鞋。”
素问听了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李捕头好一会,才道:“那第二个第三个和今日的铁捕头又是怎么回事?”
李捕头看着素问:“第二个死者叫做寻千,是个猎户,据调查,他曾经因为避雨去了念心庵一趟,然后回来后第二天还在拨猎物皮的时候就自己莫名其妙燃烧了起来。第三个叫毕春,是个算命先生,是在给人算命的时候突然燃烧起来的,而据说他也曾去过念心庵。至于铁捕头因为大人下了通牒,要他在最快时间内找出凶手,所以昨天也去过念心庵,想不到今天就……唉。”李捕头说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
素问听了微微一笑:“那么照你这么说,现在发生的事情跟那年念心庵是脱不得关系的?”
李捕头认真道:“这位小姐有所不知,其实我原本也不信这些什么诅咒,但是如今看铁捕头这样的人都遇上这样的事情,所以想不信这个诅咒都不成了,所以现在那个念心庵已经成了杭城所有人心中的禁地了,原本那念心庵香火还算是不错的,但是自从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事情,那里这几个月来都快成了荒芜的地方了。”
素问边听边点头:“这么说那念心庵倒是成了关键了。”然后笑了笑:“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先去义庄看看吧。”
义庄四章搭建的尸体铺上都放了四堆灰烬,素问走了过去,李捕头一把抓住素问:“小姐,小心一点,昨天铁捕头过去看了,然后又去了念心庵才会受诅咒的,我看你还是不要过去。”
素问好笑道:“李捕头你不会忘记我们四个来是为了查案吧。”然后拿出一双白色的蚕丝手套,一旁的苏煦阳微微一愣:“银丝龙鳞手套。”
凤鉴听了苏煦阳的话也一愣,素问微微一笑,没时间管他们想什么,这银丝龙鳞手套是苏傲穹给自己防身的,说是戴了这手套,任何毒物都能抓,所以她就带来了江南,这回不管这堆灰烬中有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防备工作还是要做好。
戴上手套,素问走了过去,然后小心的翻看了一会,对着眼前的灰烬素问心中有一丝的疑虑,自古很多非自然的事件发生,很多人归于诅咒,当然其实诅咒也是存在的,那是一个人的意念所产生的超乎自然的能力,就好似自己在这个世界中能修真一样,但是她不认为眼前的自我燃烧现象属于诅咒,所以她要好好查看。
四堆灰烬差不多都烧完,而且是从里到外的烧,用未来的一个词语来说是属于自然现象,自然现象是存在的,当体内的温度高于外界的时候,由一个接触点产生共鸣,会自我燃烧,但是不可能短时间内自燃现象会出现四起,所以这就让素问认为这绝对不会是什么诅咒这么简单。
翻看了一下最新的那堆铁捕头的灰烬,看了看那只剩下的鞋底,素问心中似乎有了底。
凤鉴看素问过来,满问道:“怎么样,可有什么线索?”
素问笑了笑,然后给他看鞋底:“你看这鞋底外面还是好的,虽然有磨损,但是这些都是证明这鞋主人日常生活磨损的,而鞋子里面已经被烧焦,所以只能说明一点,这人体也是从内而外燃烧起来的。”
“难道真的是诅咒?”凤天飞一旁开口问道。
素问笑了笑道:“你认为有这个可能吗?若是诅咒,也应该诅咒自己的仇人,这铁捕头应该跟那个善了主持没什么瓜葛,那么又怎么可能诅咒到他身上。”
“你怎么就知道他跟那善了主持没瓜葛?”凤鉴好奇的问。
素问微微一笑:“很简单啊,这只鞋子的布料是北方的亚麻,可见这铁捕头自己是北方人或者家中有人是北方人。”
一旁的李捕头点了点头:“铁捕头祖籍就是北方的,后来因为北方闹灾害所以才来了杭城,凑巧杀了当时拦路抢劫的一些盗贼,大人看他资质不错就留下,让他做了捕头。”
素问含笑道:“北方人素来豪爽,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就算是盗贼也是这样的性格,而看这鞋虽然已经烧了线脚,但是依照女红痕迹来看,做这个鞋子的人是个女红好手,看来铁捕头的夫人不是大家闺秀就是小家碧玉,而北方人若不是合心的人是不会娶进门的,既然家中有贤妻,这铁捕头必然不会去沾花惹草,这是其一。”
“其二呢?”凤鉴等人虽然知道素问的不平凡,但是此刻听了素问这一番话还是惊讶万分。
素问笑了笑:“其二这鞋没有泥泞的痕迹,只有磨损痕迹,证明鞋主人一直就在山间石板小径上来回走,那么也就是说,他或许是去了念心庵,但是绝对以往不会去,因为若是去过的话,不管如何,这鞋底总会有点其他的香灰吧,这一点或许别人无法检测到,大总管应该明白的,这寺庙也好尼姑庵也好,为了显示对佛组的敬意,一般都是要扑平整的大青石头,而且长久下来,每一块石头上都会有一种淡淡的佛香,这就是为何寺庙越古老,这里面的神仙否组越灵验的说法。”对于修真来说,那其实就是一股灵气而已。
听了素问的话,凤鉴明白了:“若是这个铁捕头长久去念慈庵,这鞋底不管如何磨损都会有一股佛气,但是这里没有,证明他不会去尼姑庵,更不会跟那个善了主持有瓜葛。”
素问含笑点头:“是啊,既然如此,那些诅咒也诅咒不到他身上了。”
“可是他自燃了。”李捕头忙道,眼中有了一丝的佩服,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洛城会派出的特使是这个女子了。
素问笑了笑:“我心中有了底,不过我还是要去念心庵看看,希望那里能够确认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