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远用工具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打开了门锁,没有发出大的声音来,这也是滕远这几年学来的鸡鸣狗盗的本领,为了维持那个小弟天团滕某人也是拼了。
“园子,到楼下看看,我几分钟就出来。”
韩之锋低声道。
听到滕远轻轻的脚步消失在楼道里,韩之锋进入了大门随手轻轻关上了门。
韩之锋用一块薄布罩着电筒的前方镜片,让电筒的光线更加朦胧一些,即使照射到窗帘上也没有那么明显。
他首先观察了一下房间的结构,这是一个两室一厅八十多平米的房子,也就是矿区所说的处级公寓,很标准的一个格局,两室一厅一卫一厨。
室内很空荡,在地板上和家具上落了一层的灰尘,很显然这里多长时间没有人来过。
韩之锋用脚探查了一下,地面都是地板的,还是合乎他知道的细节。
他观察了一下室内,只见一个宽大的布艺沙发就摆放在客厅里,对面是一个黑色的电视柜,上面是一个巨大的电视。
韩之锋来到了沙发那里,他搬开了靠垫和坐垫,露出了下面的底座。
韩之锋伸手探摸了一会儿,果然感到下面的底座很有问题。
和很多沙发下面用木板封死的很平整不同,这里面有些凹凸不平。
韩之锋拿出了改锥和钳子,把下面的木板撬开,在四个空档里露出了四个由报纸包裹的大包。
韩之锋长出一口气,看来很有可能是真的了,嗯,他那个人情淡漠的小叔总算是做了一个好事。
韩之锋拿出了中间一个空档的包裹,解开捆绑的绳子,里面豁然露出了蓝黑色的百元大钞,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哪里。
韩之锋长出一口气,用手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水,最后的一点担心飘散,成了。
韩之锋放下身上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两个麻袋,他麻溜的把四大包纸币装入麻袋中。
韩之锋按照原样把沙发还原,之后他拿起了一块软布把自己在室内的痕迹清除,他最后来到门口,把门把手周围好好擦拭了一下,齐活。
韩之锋夹着两个麻袋走出楼道,他隐约看到楼房临着道路那里有个黑影,看那个身形就是滕远。
韩之锋走了过去,他没有说话向滕远打了个手势,两人默默的把麻袋放到车后座上离开了这里。
两人绕开了东西最大的十字路口,绕道向西面骑去,因为他们都知道那里有一个拍照设备,除了那里矿区再也没有其他的拍摄设备,这个时候所谓的天网在哪个城市也没有建立,更不要说在这个囊中羞涩的矿务局了。
两人一直到西面的住宅区韩之锋家的楼下才分手,滕远很有默契的没有多问,打了一招呼自己回家了。
韩之锋回到了家里,关上了房门这才感到精疲力尽。
他看着两个麻袋出神。
上一世他是从任职矿务局购销处科长的小叔韩腾那里听到一些传闻,也可说是真事,毕竟这位小叔别看是科长,在矿务局还是有些实权的,而且哈处长哈的厉害,很受重用,内部消息知道的不少。
就是从现在起不到一年李浦落马,省煤管局的纪委人员根据他的交待从三所他隐秘的住宅中搜出了千万人民币的赃款。
其中就有这所房子,并且这所房子里是从沙发里搜出了两百万的款子。
其他的房子不知道,他的那位小叔只是精确的说出了这个房子,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谈起这些巨款时候叔叔韩腾那张极度羡慕嫉妒恨的脸,还有那个堂弟韩之昆极度向往的表情。
他这个小叔看不起他一家人,认为他家没出息,自诩是矿务局有点地位跟脚的人,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叔果然知道一些内部的消息,现在证实这一切都是真的。
韩之锋想来这里面有小矿主承包矿区的废矿给李浦上的货,不上货承包不来矿务局的尾矿。
这里恐怕也有欺骗李浦骗取了大笔的勘探费用的那个勘探公司上的货,利用北蒙的那个没有多少储量的矿,最后就是用这种欺骗的手段拿走了千万级别的勘探费用,奉送给矿务局和李浦一个废矿坑。
所以韩之锋虽然知道这个地方,也没有去拿这笔钱,因为这些钱让人作呕,更主要的是他如果用这笔钱起步,将来让人调查出来是个巨大的漏洞,他无法解释钱的来历,那就是阿格硫斯之踵。
现在他要让这笔钱引爆矿务局庆典,相信有人不会浪费这个机会,矿务局的副职里肯定有人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