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们一艘船正巧跟殷家的商船一起回航,一同遇到了海贼,他们的货都给海贼给劫了,因为他们没有反抗,所以海贼依照惯例没伤他们的人跟船,让他们走了,但是对殷家却完全不一样,连人带船带货都给拉走了,还放话说凡事殷家的船都逃不过!
虽说存在竞争关系,但殷辉还是信了黄家的话,让人备了谢礼送走了黄家的人之后,便将殷璃给叫到了跟前:“阿璃,二叔要出门一趟,这段时间你不要出门,有事交代管事就行!”
殷璃也是听到消息了,担忧不已,“二叔,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殷辉神色还算是平静,“二叔能过处理。”
“好。”殷璃咬了咬下唇,便是还有满肚子的话,但看着殷辉的脸色,她还是没有说出来,“二叔你放心,我不会让家里出事的。”
殷辉出门去了。
随后,殷家商行为什么一艘船也没回来的原因也传开了,黄家虽说给殷家带去了消息,可到底是对手,这时候不趁机落井下石难道要雪中送炭?
殷家商行这些年一直顺风顺水,每次出海几乎都满载而归,像是有千里眼似得,总能避开海贼,便是碰上了风暴了,也居然能够化险为夷,早便让人看红了眼了!
这消息一经传出,殷家还好,殷辉虽然不在,但是走之前也都安排好了,身边也还有几个得利的管事,倒也没出什么乱子,可商行那边就闹的厉害了,船员的家人都闹上门,跟殷家要他们的家人,还有那些与殷家合作的走货商,更是赖在商行不走,非得见殷辉。
……
“殷小姑娘没向你求救?”长生姑娘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还没忘记调侃调侃难得回来一趟的萧老板。
萧惟狠狠地亲了她,“我都半个月没回来了,你便只跟我说这些?!没良心的坏丫头!”
“糟了糟了。”长生惊呼,“这才被秦阳那混蛋奴役了没几天便是连说话也学着他了?这衡王殿下什么时候修炼了一手如此了得的蛊惑人的功夫?”
“我想你!很想很想你!”萧惟才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跟她斗嘴上了,他是偷偷溜回来的,而且只能留一个时辰,“长生,你有没有想我?”
“怎么不想?想的连觉也睡不着了。”长生道。
虽说说的没什么诚意,但萧惟姑且还算是接受了,“我得出远门一趟。”
“要有大收获了?”长生挑眉。
萧惟笑道:“殷辉都让你给逼到绝路了,哪里还不狗急跳墙?”
“什么我逼到绝路了?”长生佯怒,“我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多也就开开铺子,虽然最近生意是好了不少,可我这赚的都是辛苦钱,你可别冤枉我!”
“好好好。”萧惟失笑,“不冤枉你。”
长生看着他弯起的唇角,磨了磨牙,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萧惟吓了一跳,不过对于这送到嘴边的艳福自然也是紧紧把握住了,痴缠许久,他抚着她的背抑制着内心的暴动,“别担心,我很快便会回来。”
“我如果说陪你去的话,你一定不会答应吧。”长生靠在他的身上,她想他,很想很想他!想的想把秦阳给大卸八块了!“不过你答应的话估计我也去不成,这殷辉现在被逼到墙角了,难免不会怀疑上我们,我啊还是好好的呆在这里迷惑视线吧。”
萧惟倒是被这话给惊了,“要不你搬到衙门去?”
“跟秦阳一个屋檐底下,我怕殷辉还没来便已经让他给气死了。”
“不许说这死字!”萧惟咬牙道。
长生失笑,“好,不说。”
“我不会有事的。”萧惟道,“这一次也没打算正面与他们接触,只是为了摸清楚殷辉的真正底细,另外便是试试海贼的情况,不会有事的。”
“嗯。”长生颔首。
萧惟抱着她沉默半晌,“还记得你跟我说过要我好好立功的话吗?”
“现在不也是在做?”
“是。”萧惟笑道,这般拼命不仅仅是为了对付殷家,更是为了他们的将来,“是你给我的机会。”
“不。”长生摇头,“是你自己挣来的,没有你在水师的那几年,今日即便有我在,聂永成也不会敢用你。”顿了顿,又道:“萧惟,是你自己挣来的,不过这次我可不会让人再让你做白功,该是你的都会给你,谁敢不给我饶不了他!”
“好啊。”萧惟笑道,抱着她更不愿意松手。
长生腻了他半晌,“殷小姑娘真的没找你?你现在住衙门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收人家的信,你说……”
“你八皇兄看着呢,若是我有什么不轨,不用你出手他便将我给撕了。”萧惟打断了她的话。
长生挑眉:“然后便来嘲笑我有多蠢?”
“其实他挺关心你的。”萧惟道。
长生耸耸肩,“我也挺关心他的啊?每天给他送早点过去。”
是,每天都送早点,不过也没少收银子。
铺子往来交易的大部分是铜钱,可送去衙门的早点,回来的都是银子,而且数目不小。
不过这些萧惟不打算说出口,自家人自然帮着自家人的,而且被秦阳给拘在衙门的时间里面,这是他唯一的消遣,看着他黑着脸手下早点,不情不愿想吃人似得把银子交出去,一整天都心情愉悦,不管衡王殿下再如何作妖,也都能轻松应对。
“以后继续送。”
长生问道:“他不去?”说完,便自个儿答了,“也那破身子去了也是碍事。”
“我们能不能不要说他了?”
长生眉眼弯弯,低下了头,当然不能将大好时光浪费在衡王混蛋上了。
萧惟离开的时候心底唯一的念头便是尽快尽快解决这些事情,带着功劳回京去向皇帝陛下讨人!他要娶她,他要娶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他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