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一声大喊,所有人也跟着大喊起来,好好荡荡地走进了夜幕之中………。
一夜过去,天水城里已经乱了套,刘渊认定城东大营被劫必定有奸细通风报信,先是城门紧闭禁止任何人进出,接着那些城东大营的士兵全部绑了挨个审问,然后又派出数千军士挨家挨户查看,很多可疑的人都被当成了苻坚的内应抓了起来。
刘越天这里早上也是来了数十军士,搜了一圈后没有发现什么就离开了,毕竟士兵胆子再大也不敢搜查刘越天的住处,而且刘渊压根就没有想到刘越天这位王爷能和苻坚搅在一起。
看来是苻坚得手了,不知道这一次他抢了多少匹战马………。
刘越天看到全城戒严就知道刘渊这次是吃了大亏。
“刘虎,你这个蠢货!我的大营,我的战马,都完了,都完了!”
一夜急行,刘虎已经回到了天水,结果直接就被刘渊痛骂一顿。
“叔父,我………!”
刘虎满脸通红,这不是不讲理吗?你派我出去伏击苻坚,现在大营被劫又赖上我了,我也没有三头六臂,怎么能两面兼顾?
“你什么你?你以为跟你没关系?你看看你的手下,平时吹的上天,说什么以一敌十,现在怎么样?一个个都是草包,被苻坚那些流寇打的落花流水,五千匹战马呀!现在只剩下了两千多,这可是我的根基,全他妈的葬送在你手了!”
纵然刘渊派人去追赶苻坚,可对方早就逃进了山里,除了他们带走的那些战马外,剩下的也有很多不见了踪影,最后刘渊的数千人去搜索只找回了两千多匹战马,当然,他们还能在附近密林里找到一些,但最后恐怕所剩的战马也不会超过三千,几乎损失了一半,
刘渊怒不可遏,说着说着对着刘虎就是一拳正打在他的脸上。
“你………!”
刘虎眼睛瞪着老大,脖筋都绷起老高。
“来人!”
刘渊大喝一声。
“大人!”
两旁四位武士占了出来。
“刘虎,你督兵不利,让我军损失惨重,按照军法本应砍你脑袋,不过念你以往军功,死罪免除,我将你连降两级,另受三十军棍………把他给我带出去行刑!”
刘渊一声令下,四位武士不由分说就把刘虎拉了下去,刘虎面色狰狞双目赤红,双臂一震将对方四人震开,也不吭声扭头就走。
周围鸦群无声,连刘聪都大气不敢喘一下,自己的父亲一向温文尔雅,即使满腹怒气脸色也丝毫不变,现在这模样他都没有看过。
刘渊不能不怒,战马这东西不比其他东西,在战争时代,一支骑兵常常顶的上数倍的步兵,即便你有钱也弄不到战马来,他不知花费了多少口舌才让大秦卖给他五千匹战马。
“父亲,我们现在怎么办?”
刘聪战战兢兢地问道。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符坚奸诈多端潜伏在密林之中,手下兵士忽聚忽散,我们之前多次进攻都无功而返,现在又夺了我们的战马士气正盛,就算咱们派出大军讨伐也占不了便宜。”
刘渊恨恨地气道。
“那我们就这么算了?”
“算了?当然不能算,他们抢了战马必然要训练,以前他们马匹不多,找一处山谷即可,但是现在则不然,如此多的马匹山谷根本容不下……你立刻多多派出探子,一旦发现他们行踪立刻禀告,我就不信我的天水铁骑连一帮草寇都打不过,那我们还谈什么复兴匈奴的荣耀?”
刘渊虽然气愤,但排兵布阵依旧从容,远比其他人所能相比。
“父亲您放心,一旦发现这些贼人我亲自上阵,誓将他们碎尸万段!”
刘聪也是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