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这是做甚呐?”
“李公子啊,我王瑞对天发誓,这回绝对不是小的告的密,若是小的告密,天打五雷轰!”
轰!
一个闷响,差点吓得王瑞直接给趴下来。
李伯言笑道:“王老爷莫慌,隔壁那二货打鼾呢。”
听到那人杀猪般的呼噜,王瑞才大松一口气,说道:“李公子,说实话,确实,当听到您跟唐老太爷有关系的时候,又是从永州过来,这些日子苏州城里在传的味精,确实动过歪脑筋,可我这就想趁机派人偷拿一些,绝无此等狠毒之心呐。”
李伯言见到被吓得一身汗的王瑞,难怪那日这么热情,感情也是在打味精的主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放心,王老爷,这事情在下明白。在下身陷囹囵,就算是你做的,也奈何不了你不是?”
王瑞急忙五体投地地跪下来,道:“哎哟,您可别折煞我了。你是不知道,外头传疯了,好几家酒肆的东家,那都是有实力的主儿,哪一个想要捏死我王家,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若是有人探监,您可千万别误会小的,真无如此害人之心呐。”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便是。”
又一个人被李伯言排除了,若是王瑞不过来,反倒是令李伯言心生怀疑。因为船停靠在王家的埠头,也是他最先知道李伯言的消息。不过这样的小人,在面临家破人亡之际,没理由不讲实话,因为即便李伯言有罪,在苏州城有如此多的贵人,要搞垮他们王家的生意,真的很容易。
摆在草垛上的四块糕点,已去两块,剩下的两块,李伯言还得琢磨一番。
“难道真是老何家?”
边上打鼾那人忽然被自己的口水哽噎到了,醒来瞅了瞅日头,往李伯言这里望了一眼,见到那草堆上散落的花糕,气得叫嚷道:“败家子啊,败家子!好好的花糕,不吃给我啊,扔地上做甚?快给我吃!”
他这么一喊,原本还在瞌睡的牢友们都惊醒过来。
一个个抹着哈喇子。
“哪儿呢?哪儿呢?花糕?给我吃,给我吃。”
“花糕,真是花糕。小兄弟,给我吃一块。”
李伯言正在想事情,这群作死的人又嚷嚷起来了。
外头的牢头也听到里头的声儿,拿着刀过来,重重地拍了拍牢门。
“吃什么吃!”
“牢头,小兄弟有花糕吃,咱们咋没有?”
牢头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怒道:“你算老几?滚边儿去!再嚷嚷,爷那鞭子抽你!”
被一顿教训之后,这些人也就安分了,一个个可怜巴巴地看着李伯言,将那花糕来地上来回滑动着。
看着这叫一个心疼呐。
“败家子啊!”
“真是败家子啊!”
李伯言哼哼两声,心中暗道,老子本来就是败家子。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