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宾玛并非真的那么绝情,晚上给我们热乎乎的山羊奶,肉干,还有用草灰做的烧饼。
这种食物对某些养尊处优的大城市人来说,是难以下咽的,不过我和戴月明都没那么矫情,吃的很香甜,草木灰具有消毒杀菌的作用,而且有助于消化,这一顿饭算得上丰盛。
饭不能白吃,等苏凝香来的时候,我心想至少得给小姑娘一些补偿,白吃白喝还是挺不好意思……
正吃饭的时候,我听见楼下有人敲梯子,宾玛脸色变了变,继续吃喝没有搭理,我和戴月明都有些尴尬,心想在这里住着,是不是坏了人家的正常生活。
于是,我试探着提议说道,“要不然,我们先出去散散步?”
“下面的人我知道是谁,不用理会他。”宾玛神色带着厌恶,我和戴月明也就不再吭声了。
晚上该睡觉的时候,我听见楼下男人在唱山歌,从我们住的房间探出头,刚好看到那个男人的模样。怪不得宾玛对他不待见,感情是长得太挫了。
个头倒是挺高,不过是个秃顶,满脸头发,胖的像是头狗熊,嘴里叼着旱烟,年纪该有四十多岁,而宾玛才年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可能会对这种模样的大爷有兴趣。
那家伙从八点多唱到九点,嗓子快哑了的时候,终于是没了动静,旋即用几个听不懂的词汇骂骂咧咧几句,就不见了。
终于能安静的睡个好觉,当我正想要闭上眼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我吓得一个机灵从地上弹起,戴月明也迅速从竹床上坐起身,俏脸凝重道,“小白,你感受到了么?”
我点点头,脸色有些阴沉,“这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不应该啊……”
刚才惨叫声发出的一瞬间,我感受到一股浓郁的阴气正在周围徘徊。我们没有惊醒宾玛,而是偷偷的下楼,查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今夜,没有月光,茂密的原始丛林里,树木峭楞楞的像是鬼影,而就在房屋正前方,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路的尽头,有微弱火光传来。
我和戴月明对视一眼,旋即从旁边的羊棚里拿出短刀和长矛,悄悄的朝着火光的方向逼近。当走近时我赫然发现,那是掉落在地上的火把。
火把丢在路边,却不见附近有人,我将火把拿起,检查附近路面,却发现旁边草丛里,有一个精致的小手鼓。
这手鼓我认识,正是今天来唱歌的胖子大叔的东西,他唱歌时敲的就是这面鼓,难道刚才发出惨叫的是他?
可是他人呢!?按理说,这附近不应该有野兽才是,如果真有的话,应该会在原地留下血液,可是附近干干净净,一点血迹也没有。
难道说有怪物,能将人整个一口生吞了?当这个念头冒出的时候,戴月明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从地上捡起一个类似指甲盖的东西,俏脸凝重道,“我好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那角质物是鳞片,从大小看应该是蟒蛇,可是既然是蟒蛇吃人,那为什么会有如此浓郁的阴气呢?
宾玛曾经告诉过我,在昨天下午部落里有个女人被蟒蛇吃掉,这么说应该不是同一条蟒蛇做的,因为蟒蛇进食一次可以撑一个星期,难道这附近有蛇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