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楚玉脸色铁青,眼下的局面父亲薛仁贵、大兄薛讷都看重眼前这个小子,他再不忿,也不敢再找萧林和徐小小的麻烦。
薛讷正谈在兴头上,哪儿会轻易放他走人,忙拉着他的胳膊,劝道,“萧林......萧先生,你留着,小爷,哦,不,薛某在薛府设酒宴款待于你,这次是家宴。”
他对萧林已是尊敬有加,改口成了先生,自称的小爷也改成了薛某。这个心直口快、全无架子的大公子倒真有几分直爽的可爱,与横行霸道,强逼民女、追求政绩而罔顾人命的薛楚玉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萧林看了看面色铁青的薛楚玉,反正都撕破了脸,不如再来添一把火,“大公子,我是担心五公子不欢迎我去薛府,还是改日到府外一聚。”
薛仁贵已嗅到萧林和薛楚玉之间气氛不对劲,目光扫过萧林,又盯在薛楚玉身上,沉声说,“五儿,怎么回事?”
薛楚玉在父亲的虎威前,平日里的横行霸道不见了踪影,支支吾吾不能成声,“这,这。”
萧林朗声说,“禀老将军,徐小小是我萧林下过了聘书,又送了纳征礼的未过门妻子,五公子却不承认这些聘书、纳征礼是真的,非说小小还是待字闺中,想要强娶过门。我想问老将军,按唐律,出了纳征礼,徐小小是否算是我萧林的妻子?”
薛讷深知三人的爱恨纠缠,忙抢先答了说,“按唐律,只要给了纳征礼钱,就算夫妻名分定了,徐小娘子当然是萧先生的妻子。”
薛仁贵一听便知就里,原来这次赌局的由头竟是因薛楚玉与萧林争风吃醋而来,狠狠瞪了薛楚玉一眼,怒喝说,“没出息的东西,大儿,给我打三十鞭,以正家法!”
这薛讷的三十鞭要是打了下去,不死也要重伤几个月,薛楚玉额头冷汗直流,跪倒在地,向薛仁贵连连求饶。
萧林深深的鞠躬,拱手说,“老将军,家法就不必了,还请多加约束五公子,我家娘子已多次拒绝了五公子,不要一再骚扰我家娘子,萧林拜谢老将军。”
薛仁贵气得重重的拍着案几又说,“荒唐!荒唐!身为堂堂本县县令,不知仁政爱民,反而去骚扰民女,**强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明日就上书天皇、天后,废了你县令之位。”
薛楚玉呆呆望着怒气冲天的父亲,吓得面无血色,只能连连求饶。
薛仁贵仍是怒气未消,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抢过了薛讷手中的鞭子便猛抽了起来,打得薛楚玉再地上翻滚不止,惨叫连连,几鞭下去已是血肉模糊。
薛讷忙拉着父亲的胳膊,不住的劝说。
薛仁贵这才收了鞭子,扔在了薛楚玉身上,怒喝说,“立刻去向小小致歉,并保证今后绝不再犯。”
薛楚玉痛苦的站起身子,到了徐小小跟前,拱手说,“小小,之前是我太冲动,惊吓了你,对不住,今后我不会再强逼于你。”
徐小小忙摇手说,“只要五公子答应今后改过,我回医馆给五公子包上几副治疗外伤的药膏。”
萧林却从薛楚玉的话里听出一丝不寻常,他还是没打算放弃对徐小小的纠缠。
薛楚玉又挪步到了萧林面前。
两人四目对视了一会,薛楚玉说,“萧林,我老薛家的人,就是一股牛劲,我不会认输的,你等着!”
萧林遇上这么个牛皮糖一样难缠的情敌,是哭笑不得。
薛仁贵还想再打,却被薛讷拉了,附耳说,“父亲,男欢女爱的事儿管不了,只要老五不**强娶,由得他们去吧!”
薛仁贵一想也是,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对薛楚玉的倔强也是无可奈何,总不成当场打死了他。
他一拍案几,朗声说,“薛家儿郎,我们打道回府!”
薛家诸人冲众人齐齐拱手谢礼,行动整齐如一,前后也不差分毫,显是平日里就训练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