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他忙得团团转,根本都没空去管外头的事。而天长县那边,武立新已经被天长县的百姓、商家乃至游客们逼得再次逃到扬州城来了。
“那次谈完后,崔六他就没有再有所表示了?”他气急败坏的问向周知府。
周知府摇头。
“那他最近都在干什么?”
“郭刺史一行人得到圣人首肯,都往海陵县养老去了。据说,他现在在跟着他们学功夫。”
“呵,都这把年纪了,他还能学到多少?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继续让海陵县更上一层楼!”武立新不屑道。
不过话说出口,他突然想起来--如今武家上下可是发动了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来压制崔蒲,不准备再给他任何机会发展经济了。崔蒲肯定心里也清楚,所以现在是干脆破罐子破摔,干脆什么都不干了?
不,这不是他的性子。崔蒲这人就是只打不死的小强,不会这么轻易就低头认输的。不然,他又何必在修路这件事上百般刁难他?
周知府也了解崔蒲的脾气,所以他想的是另一个方面:“他会不会是想利用郭刺史他们的关系,让他们为他保驾护航?这些人现在虽然已经告老了,但儿女在朝中也颇有势力。尤其是郭刺史之子郭子仪,年纪轻轻就中了武举,入仕后地位一路高升,现在守卫的也都是紧要之地。”
“他们一群武夫,一年到头在外头晃悠,对长安城里的形势知道多少?再说了,就算他们有心帮忙,那也得他们有这个能力才行啊!文官的事情,可不是他们五官想插手就插手的!不然,御史一个僭越之罪扣在他们头上,就够他们受了!”武立新依然不信。
他虽然纨绔,但这些大体上的规矩还是清楚得很。
周知府听了,也点头。“二郎君您说得也很有道理。那么他到底想干什么,下官实在猜不出来了。”
“猜不出来就别猜了,说不定他只是故意弄出这样的障眼法来吓唬我们的呢?”武立新道,“崔六这小子狡猾得很,他那个娘子也不是个好相处的。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只有咱们想不出来的,没有他们干不出来的!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越想越复杂,还不如干脆不想,直接单刀直入算了!”
“二郎君,您的意思是……”
“这事不能再拖了。现在,我们去海陵县找崔蒲,我这次一定要和他把事情给解决了!”
周知府心一惊。“二郎君,还是让下官给他去信一封,让他过来扬州城,咱们三个坐下来好好商议好了。”
“要是他不来呢?或者再拖延一点时间,那我该怎么办?”武立新愤愤道,“现在天长县县衙门口天天围着一堆人,全都是逼着我给个说法的。我倒是想给他们一个说法,可是崔六不表态,我能怎么办?现在我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赶紧把这件事给尽快解决了就好!”
不过说到最后,他还是冷冷瞪向周知府:“今天咱们悄悄的去,再悄悄的回。这件事除了崔六以外,就只有咱们两个人知道,你不许告诉其他任何人!”
原来你还要脸呢?不过,这个保全颜面的法子是不是太可笑了点?崔蒲要是想让你没脸,他只要把这件事给宣扬出去就行了!
只是在武立新跟前,周知府还是一脸诚恳的点头:“下官记住了,保证这事谁都不会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