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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雅年纪小，可是，经历了东丹的事，原本活泼的性格，也变得安静内敛了许多。

听到朵雅的声音，希雅才回过神，对上朵雅好奇的目光，她的脸，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微微红了一些。

“没什么，我在想，九表哥好像很担心九表嫂似的。”

朵雅没注意到希雅的异样，天真地点了点头，道：“那当然了，表嫂是表哥的娘子，表哥当然担心她啦，阿爹活着的时候，阿妈生病了，阿爹也会担心啊。”

朵雅下意识地提起了自己已故的父亲，眼眶便骤然红了起来。

希雅却是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就着刚才朵雅的话，道：“可我听说，汉人都是三妻四妾，还有更多宠妾灭妻的呢。”

朵雅沉静在自己的悲伤里，没回答希雅的话，希雅见她没理她，脸上带着几分不悦，“我跟你说话呢。”朵雅也不知道希雅为什么对九表哥的事这么感兴趣，可人家是她的姐姐，她心里虽然想着自己的父亲而难过，可还是回答希雅的话，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啊，我看九表哥就很爱九表嫂呢，像我们苗寨

里也一样，族长就有好多个女人，可阿爹就只有阿妈一个。”

希雅见朵雅动不动就提起东丹，眉头不耐烦地一蹙，“我们在聊正经事，你别老是提阿爹了好不好，你忘了他吃人的样子有多恶心了吗？”

朵雅愕然，明亮大眼睛傻眼地看着希雅不耐烦的脸，眨巴了两下，姐姐这是怎么了？

虽然她才十二岁，可也知道表哥跟表嫂夫妻的私事跟她们有什么关系，她们在这里议论还不够，还变成正经事了？

阿爹可是他们的父亲，虽然他当时的样子是很吓人，可姐姐怎么能说出“恶心”这两个字来。

朵雅不可思议地看着希雅，半晌说不出话来。

“姐姐，你……你怎么能说阿爹恶心呢？”

希雅这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显得莫名烦躁，听朵雅动不动提东丹，更是火大，便大声道：“他把人徒手撕了还吃了，我说恶心难道说错了？”

“可他是我们的阿爹呀，你怎么能说他恶心？”

“就算是阿爹，他也把整个苗寨的人杀了，就算是阿爹，我们就能无视他犯下的错吗？”

朵雅说不过希雅，急得眼睛都红了，她声音哽咽地大声喊道：“阿爹一定不是自愿的，表哥说阿爹被人控制了，阿爹是好人，你胡说！”

希雅看着朵雅那愤怒的模样，张了张嘴，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妥协地安慰道：“好了，别生气了，姐姐也是想到阿爹，心里难受，所以才口不择言的。”

希雅毕竟是自己的姐姐，而且从小到大都对自己很好，所以这会儿，朵雅心里虽然生气希雅刚才那样说她父亲，可这会儿，听希雅这么说，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乖了，是姐姐不对，姐姐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