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跟自己的同伴对视了一眼之后,对柳若晴拱了拱手,随后,消失在她面前。
“她真是这样说的?”
永平府的客栈内,秦暄看着面前几个回来复命的手下,语气平淡地问道,也察觉不出他此刻真正的情绪。
手下不敢看秦暄,只是垂着眸,点点头,“是。”
秦暄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修长的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片刻的寂静过后,只听秦暄又问道:“她还说了别的吗?”
为首的那人脸色有了几分僵硬,看了秦暄一眼,犹豫着该不该回答。
“说。”
秦暄眉头一皱,沉声道。
“那位姑娘让小的回来问王爷您,咱……咱们南陵报答救命恩人的方式,是不是都像王爷您这样。”
秦暄一愣,身边跟着的钱威也同样愣住了,表情有些忐忑地看向自家王爷,这位主子可不是一个大方的人。
令人压抑的寂静过后,只听几声嗤笑从秦暄的口中响起,看得面前的几人感到莫名其妙。
王爷这是……
“你们都退下吧,不用再跟着她了。”
“是。”
那几人悄悄地松了口气,从秦暄面前退了出去。
钱威看着自家主子深不可测的脸,讪讪地摸了摸鼻尖,“王爷,那我们……”
秦暄没有回答,只是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指尖有意无意地敲着桌面,半晌,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吧。”
钱威一愣,随后点了点头,“是。”
永平府距离奉京城有十来天的距离,十天前,他们主仆二人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端王府,前往东楚。
另一边,柳若晴打发了那几个跟踪她的人之后,在永宁县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随意梳洗了一下,便准备动身启程。
洗漱完,穿好衣服,刚打开门准备出去,便感觉到鼻孔里用两道热热的液体出来。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尖,黏糊糊的,嘴唇上还尝到了几分血腥味。
她低头朝手掌上看了一眼,掌心上,是刺眼的血红。
她蹙了一下眉,低喃了一声,“这南陵的冬天也太干燥了。”
干得她连鼻血都出来了。
她回到房间,重新洗了一把脸,确定没血流出来之后,才出了门。
“掌柜的,结账。”
“好嘞,姑娘这边请。”
柳若晴站在柜台前,掌柜的一边拿着算盘结账,一边打量着柳若晴的脸色,道:“姑娘,你脸色很差,要不要再休息一天再走。”
“不用了,我有急事得回家。”
她随意地对掌柜的摆了摆手,笑了一笑,在说到“回家”两个字的时候,心,紧了紧。
手,轻轻地摸着脖子上挂着的那块银牌,那里还能是自己的家吗?
“那你路上小心点,我看姑娘你的脸色有些苍白。”
“好,谢谢掌柜的。”柳若晴点点头,跟掌柜的道了谢,让店小二将她的马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