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早上,红雪看到茶水间里早已变成面糊的一碗面,才想起昨夜本是要给单于诚做吃的的,可是现在……
“雪儿。”单于诚早已穿戴整齐,看着自家媳妇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有些想笑。
可是他也知道,现在如果自己敢笑出来,雪儿绝对会想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子来惩罚自己,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现在还是服个软的好。
想了一下才道:“嗯,那么昨夜我真的……”
“真的什么?不是故意的。”红雪斜睨了他一眼道:“做都做了,还说不是故意的,你自己信吗?以后休想骗我给你擦背,一个大男人,自己的吉情不会自己做吗?”
“雪儿,别生气了好不好?”单于诚蹭啊蹭啊,蹭到红雪身边道:“其实我昨夜真的只是想回来看你一眼,没别的想法,是你自己让我洗……”
“所以你的意思是怪我喽?”红雪挑眉。
“哪里,哪里,怪我,怪我,怪我的自制力不好,惹夫人生气了,等收回陇安,为夫听凭夫人发落。”单于诚忙保证道。
说着一手捞起红雪身前的那碗面疙瘩,一边却又飞速地在红雪额上偷亲了一下,要红雪还没有发火之前,一溜烟地消失在微亮的晨曦中。
红雪目送他远去,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才转回身,看到站在身后的青梅,丝毫不意外地问:“火药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全都准备好,虽然硫磺的比例低了一点,可用在城门上应该没问题。”青梅平淡地回道。见红雪准备着手收拾茶水间的烂摊子,忙道:“夫人,奴婢来收拾吧。”
直到天光大亮。青杏才打了一个呵欠,端着水来伺候红雪洗漱,一边走还在念叨,“夫人,王爷怎么让您住在这样的院子,太简陋,而且晚上有响动,想来屋子里没准有大老鼠,奴婢一想那大老鼠会跳在桌子上,晚上都不敢放糕饼点心。”
红雪正站在窗边,看着窗下那个大脚印,这就是昨夜单于诚来的证据,不然的话她一夜酣睡,以为夜里发生的就是一场梦。
雨过天晴,窗前的柳树垂下来的树叶被雨洗刷的格外干净,每条纹路都格外清晰。
“夫人?”青杏见红雪还在窗口,招呼道:“您过来洗漱,今日不是要出门吗?”
“恩,是要出去。”红雪转头看了青杏一眼,真不明白这站头是怎么出师的,一点警惕性都没有,没大老鼠?心下不禁暗自摇头。
今天她想赶回红叶村去看看,以前不敢回去,是怕单于瑁拿那里的人来威胁自己,现在则没了那个顾虑,而且从平宁到红叶村也不过半天的路程。
现在的平阳县已俨然是一座小有规模的县城了,红雪坐在马车里,从车窗里瞅着外面熟悉又陌生的街景,有点感叹时间的流逝,从一开始自己到这儿的不习惯,到现在自己居然在这个时代生活了那么多年,真是难以想像。
马车一路飞驰,来到平阳最热闹的街道,周边都是官家和富户,也是商铺的集中的地段,银楼,皮货铺,当铺,钱庄应有尽有,很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