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自己的主子着想,何罪之有?本王只是前来探望……眼下既是皇后娘娘歇下了,便不必通禀了。”离萧然坐在身边的座椅上,并没有怪罪汀兰的意思,状似随意道:“方才本王进殿时,见当值的小太监,正拿了皇后今日穿的锦履去浣衣房……”
“锦履?”
汀兰面色微怔,随即笑了笑:“那双锦履平日娘娘舍不得穿,今日才穿了片刻,便浸了水,若是见了自然心疼,奴婢想着趁娘娘还未曾问起,该先送到浣衣房洗净才对。”
“汀兰丫头从来都如此贴心!”离萧然微微一笑,毫不吝啬的夸赞汀兰一句,轻拢了拢俊眉:“难得皇后也有舍不得穿戴的东西。”
闻言,汀兰面色微赧。
略微迟疑了下,她轻叹一声,低声喃道:“这锦履是娘娘进宫之前,大小姐亲手做的,她自然舍不得穿。”在她看来,依着袁修月和袁明月姐妹之间现在的关系,只怕袁明月亲手做的锦履,再不会送袁修月第二双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竟是明月亲手做的!”离萧然的嘴角微微翘起,却是眸色渐深,轻轻喟叹一声。微微静默了下,他对汀兰温和一笑,低声问道:“不久前本王见明月小姐也进宫来了,可觐见过皇后娘娘了?”
“觐见过了!”想到凌氏和袁明月与袁修月闹的不欢而散,汀兰的脸色不禁黯然。
见她如此反应,离萧然眸华微闪:“怎么了?”
离萧然对袁修月的关心是真心的,但汀兰却不曾忘却,他过去三年为何好好的王爷不做,却跑到安国侯府当了个区区的教书先生!
想到离萧然对袁明月的心思,她轻笑着摇了摇头,接过柳儿奉上的茶水,恭敬的递予离萧然,轻叹一声道:“倒是没什么,只是皇后娘娘初入宫门,如今见了夫人和大小姐,难免有些感伤……”
“难得皇后娘娘也学会感伤了!”离萧然了然点头,眸色微暗淡了几分,却不曾让汀兰察觉!他俊朗的眉形微微一挑,对汀兰吩咐道:“今日皇后娘娘落了水,惟愿不会受了风寒,不过为防患于未然,待她醒了,你还需伺候她服些姜汤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