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袁修月瞳眸微亮!
微垂眸华,她忙又福了福身,知礼实礼道:“明月在此多谢司徒公子了!”
——
人都说,奸商奸商,无奸不商!
相对而言,经商之人却也最是聪明!
是以,袁修月在司徒锦华应下自己的请求后,并未再与他深谈,便对其请辞,离了地字上房!
时候不长,阿忠便出了地字上房,行至堂厅,叫了客栈的小二问话。
再回地字上房,见司徒锦华已然落座桌前,他斟了盏茶,递到司徒锦华面前:“爷,奴才已经问清楚了!”
淡淡抬手,接过阿忠递来的茶盏,司徒锦华浅啜一口,轻轻说道:“如何?”
阿忠眸色微变,对司徒锦华轻道:“那小二说了,天字上房的客人,只比我们先到了一步,不过他说这两位客人,有一位蒙着面纱,容貌看的不真切,倒是另外一位,长相清秀可人……这袁姑娘长的倾国倾城,可不是清秀可人四个字可以比拟了,是以,奴才觉得,这袁姑娘早前该是蒙着面纱的那一位,不过那小二却也说,生病的是那位蒙着面纱的姑娘……如此一来,奴才便有些糊涂了!”
“有什么好糊涂的?”
司徒锦华俊眉轻挑了挑,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待明日一早,看过被送回离都的那位姑娘到底有没有蒙着面纱,事情不就清明了么?”
“是!”
微微颔首,阿忠看向司徒锦华:“爷,若明日送上车的那位,是那蒙面的姑娘,那今日来见过爷的这位,便有些蹊跷了,您看我们是不是事先做些准备,也好防患于未然……”
“无妨!”
淡淡出声,抬手阻了阿忠尚未说出的话,司徒锦华眸色微敛,道:“去年离后救下珩儿之事,知情之人屈指可数,既是她能将此事娓娓道出,我便该帮她,至于你说她蹊跷……合该她是有难言之隐的!”
闻言,阿忠轻点了点头。
暗暗思忖片刻,司徒锦华抬眸看着阿忠:“明日不管送走的是谁,既是今日之事我应下了,便带着她上路吧!”
“奴才明白!”
轻应一声,阿忠行至榻前与司徒锦华将被褥铺好:“爷,赶了一日的路,你也该累了,早些休息吧!”
——
天字上房。
袁明月听闻袁修月让司徒锦华将自己送回离都,而袁修月则以她的身份前往阜都后,不禁娇颜变色,声音隐隐发颤:“袁修月,你又要胡闹!”
闻言,袁修月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书着手里的信件。
须臾,将信件写好,她红唇微弯着,笑对袁明月:“若我猜的没错,如今独孤辰应该还在那座小镇上……有司徒锦华的人护送,姐姐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虽然我与司徒锦华说的是送你回离都,但嘴在姐姐身上,你乐意在小镇停下,护送之人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我这是为姐姐好,姐姐怎么就觉得我是在胡闹了?”
闻言,袁明月险些气滞!
“你可知自己如今身中剧毒,而那毒药唯有岳王独孤辰可解?既是如此,你大可早早与我一起回返……”
听了袁明月的话,袁修月心弦微动!
抬臂抱胸,她低眉敛目的深凝着床榻上的袁明月:“姐姐的解药真的吃完了么?”
此刻,她怎么觉得,袁明月之所以会毒发,根本是想要以此为借口,将她骗回独孤辰身边?!
“你什么意思?”
因为袁修月的问话,而脸色丕变,袁明月紧蹙着眉头,冷冷说道:“我的解药当然吃完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会顾念着你的生死,让自己如此遭罪么?”
闻言,袁修月眸色蓦地一深。
深凝着袁明月略显惨白的脸色,她微微挑眉:“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
紧皱着眉头,将头转向一边,袁明月语气不善道:“我巴不得你死呢!”话脱口而出,却觉得有些太狠,袁明月不禁蓦地噤声!
见状,袁修月的脸上,不禁荡起一抹别有深意的浅笑!
“原来姐姐巴不得我死啊!”视线,仍旧停留在袁明月的脸上,袁修月低眉看了眼手里的书信,遂将书信塞进袁明月怀中:“这是我写给独孤辰的信,信中写道让他与你解毒之事……啊,还有那包袱里的那些信,你便拜托他,按照日期,差人送到皇上手里吧!”
想到离宫之中的离灏凌,不知他如今如何了,袁修月的心,不禁蓦地一疼!
做深呼吸状,将心中痛楚压下,她对袁明月淡淡一笑,旋即紧挨着袁明月躺下身来。
“你……”
轻轻启唇,袁明月刚要出声说话,却不期袁修月手脚并用,如一只八角章鱼一般,扒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