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琛一甩袖子,回头看了看慕容弈住的帐篷,转了话题,“他这几天怎么样了?”
“呃?”林荞就戒备,“他……已经能坐了。”
自服了海獭髓后,慕容弈很快苏醒,但为了能让他安心休养,梁万成严令不许任何人告诉慕容弈他们的处境,慕容弈躺在床上起不来,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他偶尔问起大哥,梁万成也只说慕容琰有事先回了榆关。
虽然瞒不了多久,但瞒一刻是一刻!
傅廷琛居然就有些松了口气的样子,点点头,他再回头看看慕容弈的帐篷,低声道,“希望这瓶海獭髓,不会害了他!”
“啥?”林荞急了,一把抓住傅廷琛的手腕,“你什么意思?那瓶海獭髓有问题?”
傅廷琛看看自己的手腕,又看看林荞,并未甩开她,只道,“海獭髓没有问题,但--他的中毒有问题。”
“毒?罂草毒?不是解了吗?”
“是解了,但是--”傅廷琛默然看着林荞,半晌后,突然抬手在她脑袋上一揉,“你不会明白的。”
林荞确实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毒既然已经解了,那还有什么问题?
海獭髓既没有问题,那又怎么会害了慕容弈?
林荞抱着脑袋想了许久也想不到,他日当谜题解开时,一切竟然是那么的惨烈!
傅廷琛走后,林荞将傅廷琛的话尽数给梁万成叙述了一遍,梁万成一张老脸本就深沉,听了林荞的话,脸更是黑成了锅底!
“梁大人,他什么意思啊?”林荞最关心的还是能不能回大肃,“皇上真的很看重四殿下吗?”
影视小说里好像确实会有越是爱一个人,为了保护他就越是不敢亲近这种梗,但是生活毕竟不是小说啊。嘉和帝要真的很爱这个儿子,怎么可能任由他在重华宫内自生自灭不闻不问?
梁万成四十五度角的望了半天营帐顶,这才摇头叹气,“唉,作孽啊,真是作孽!”
林荞暴跳了,这古代人都什么毛病啊,一个个的都这么的爱故弄玄虚,话卡在喉咙口里就是不肯爽快的一次性吐出来。
“林姑娘,你还是别问了,这种事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梁万成语重心长一脸诚恳,林荞对着那张老脸,十分之想给一拳。
“圣意难猜,瑞王的这番话,你听听也就算了,回去后可一个字儿也不许对人提,知道吗?”老梁同志又郑重提点着。
“哦,”林荞很不情愿的点点头,问不出就只好不问,林荞深知这位常年游于在宫墙朝堂中的老油子的脾气,只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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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半个月的样子,精神恢复了五六成的慕容弈,终于知道了大家的处境。
“瑞王?”
“殿下稍安勿躁,大殿下一定会设法救咱们的,”梁万成安慰道。
慕容弈扶着三宝站在营帐外,看着不远处的鲁国守军,脸色有些阴。
林荞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拿了件大氅给他披上,“殿下还是进去吧,外面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