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别的字,力道、结构掌握的不好,秦广多次提及后,这次秦升的抄写还是犯了同样的毛病,对此他只能在心里叹一声“这都行”。
可是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秦广开始考较他对经义的理解,光是听句子就已经让他头痛不已,就别说还要用自己的观点解释一番了,秦升只能败下阵来!
没有一点侥幸,秦升被彻底的禁足了,除非读书让秦广满意了,否则不准出门,这可愁坏了秦升,他的蒸馏酒还没推销出去呢,自己的家底可都扔在那里了,怎能不让他惦记。
所以午饭时显得没有心情,晚饭过后更是一头回了卧室想办法。最终看着站立一旁的书童,他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开口说道:“秦襄,我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事去办?”
“三郎但讲无妨,我一定尽心去办!”
“好,你带着我酿的‘糊涂仙’去造酒的酒坊问问,看他们有没有愿意买下我这酒的酿造方法的,办好了少不了给你的赏赐!”秦升下定决心说道。
本来他就没打算搞出酒来后独霸,就想捞一笔启动资金,如果酒的生意好一些,他倒是可以把酿造方法卖出高价来,现在只能看有没有人识货了!到时候能不能挣到一笔钱,他打算亲自跟有意者谈谈。
要说秦升现在最关心的还是,秦广怎么能不整天盯着他读书,让他有充分的自由,这个要求又与秦广对儿子的期望相违背。离家出走吧,秦升人生地不熟,又能去哪儿呢,他也缺少一个合理的借口。
接下来,秦升很听话的跟着秦广在家里读书,真的是不出门了,这点让秦广满意了。当然秦升不是温顺的绵羊,在平静的表面,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趁着秦广难得出去的功夫,秦升带着秦襄去见了约好的一位买家,一位姓张的造酒大户。
城北的张宅,带着酒,报上姓名,秦广就跟着下人走进了宅院。看样子,这张府的面积不小,等见到了张财主,秦升心里想笑,终于见到一个身宽体胖的,但还是忍住,拱手一拜,说道:“得蒙员外有空暇,小可这里打扰了!”
张员外招呼秦升坐下,脸上笑意很浓,等小厮上了茶才说道:“秦三郎,你那烈酒我也亲自尝过,一般人确实一时难以承受,即使你那配方卖于我,我也无利可图啊!”
看到张员外欲擒故纵的模样,秦升沉住气说道:“员外这话谬矣,我这酒啊虽于本地水土不服,可到了别处未必如此,员外眼光高远,定能看得出,南边不好卖,那过了大江,过了淮水,过了黄河又当如何,到了秋冬季节,我这所酿之酒,可是暖胃的良药,何况这酒有解乏之功效,如能售往契丹,还怕无利可图吗?”
张员外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说道:“可是如你所说的,你这酒如此之好,你怎么肯将造酒的方法卖于他人,据我所知,你家的秦楼,实力不亚于我的太平酒楼,完全有能力在汴京、西京再开一家酒楼,何必把这大好的盈利手段送于他人!”
“伯父啊!”秦升故意动情的说道:“你有所不知,我虽看出了这酒有大把的钱可赚,可是家父谨小慎微的性格……,所以我这才想起伯父来,只有伯父既有眼光又有能力把这‘糊涂仙’酒推广出去!”
“推广?”
“对,推而广之,只有借您的手,我这‘糊涂仙’酒才不至于埋没了!”秦升所说并不是完全诓骗张员外的话,一开始他确实有雄心把酒的名声打响,可是事实证明,这酒在这地方不太好卖。
“贤侄说话倒也新鲜,不瞒你说,我在开封府和大名府都经营酒楼,如有我的帮助,你这‘糊涂仙’酒不出半载必定在北方诸路为人耳闻!”张员外开始说说他的实力。
张员外全名张凤,现在觉得这像个女名,可是古时候这这是个男名,凤凰本为一对,有曲名《凤求凰》,可见凤本是个公的。
秦升自然是派人打听过了,知道这张凤实力超群,可是真等他说了才知道,人家搞的是连锁经营,经营意识很是先进。
听了张凤的话,秦升点头笑道:“伯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太矫情,一百贯钱,这酿酒方法我让人告诉你,立了契约,我保证这方法不外泄!”
“贤侄果然豪爽,一百贯就一百贯,我们就官立了契约,你我合作,把‘糊涂仙’酒推广出去!”
本以为还要与张凤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人家一口就答应了,难道豪爽是大商人的本性,可一百贯也不是小数目啊,至少在秦升看来。
等到对大宋接触深了以后,他才知道当初卖酿造蒸馏酒的制造方法卖的便宜了,一百贯在人家眼里能算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