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祁墨,心里的不安瞬间消失不见,也没有力气撑起身体,倒在他怀中,虚弱地看向君辞。
君辞在祁墨出现的那一刻,没有什么异样,似乎已经意料到了一般,他只是淡淡地收起琴,然后滚动轮椅,朝他们这边而来。
“……你没吃抑制体内毒的药?”
他停在他们面前,看着云笙,迟疑了一下,道出自己的结论。
“燕皇的话果然不假,隐国的人都这般卑劣。”
还没待云笙说话,祁墨便开口了,语气中带着盛气凌人的逼迫。
君辞的目光转向祁墨,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没有答话,祁墨的声音继而响起。
“从下毒,到引诱复发,你们当真好算计。”
祁墨的话语很冰冷,盯着君辞的眸光阴沉,还有凌迟。
原本听到君辞的问话,她都有些惊讶,再听到祁墨的话,更加惊讶,她身上的毒是隐国人下的?那天他和沧邺谈论的便是这事?
“这是她必须承受的。”
君辞的目光微闪,避开两人的视线,语气带着无耐,苍白的脸上忧伤似乎多了几分。
“为什么?”
什么叫她必须承受的,云笙有些迷茫,不管在残存的记忆中,还是她得知的一切。
她和隐国似乎都毫无关系,她也只是最近才知道有隐国这个国家。
“因为……”
“不管为什么,本王绝对不会让你们再伤害她!”祁墨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而君辞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你就是那个给我解药的老者的主子?”
云笙心乱如絮,她很清楚祁墨是故意打断君辞的话。
他不想让她知道,她就不会知道,所以她问出了心中另一个疑问。
他提到压制体内毒的药,还断定她没有吃,必定和刚才他弹的琴还有这缕奇怪的香味。
那就是知道她中了毒,也知道她得了压制的药。
而知道的人却只有自己和老者,还有他的主子,可出乎意料的是,君辞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
“不是。”
“本王带你回府。”
祁墨不想让他们再谈下去,见云笙陷入了沉思,便对云笙温柔地说道,随后便没有征求她的同意将她抱起,往门口走去。
“墨王别忘了,你对她多一分情,她便多一分危险。”
就在祁墨抱着她即将离去时,君辞的话传来,在他怀中的云笙很清楚地察觉到了,他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云笙震惊,抬头看了一眼祁墨,只见他脸上的神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他在外人面前对自己越来越冷淡是这个原因么?云笙不禁这样想,心纷乱地跳着。
“君辞公子似乎有些多管闲事了。”
感觉到云笙的视线,祁墨收敛起了自己的神情,语带警告。
“是不是多管闲事,墨王自然知道,毕竟她和我有关系。”
祁墨蹙了眉,脸上的神情有些阴沉,云笙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盯着祁墨的神色看,他似乎在生气?
而这气还是生她的?还有她和君辞有关系?
“记得吃药。”
没待云笙想明白,祁墨再不说话,将她抱出了宫殿,身后传来君辞的嘱咐。
却正好看到榕国皇帝带着一队侍卫,和卿相站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