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忙安抚道:“二婶不必忧心,说不得是周家表妹的缘分还没到呢。”
闻言,二太太皱眉道:“她要是再小上两岁倒是还能等,可是眼瞅着年纪不小了,她亲爹和后娘又都是不靠谱的。如今我还勉强压的住我那兄弟,就怕时间拖的长了再出什么乱子。”
这时候,悠然方道:“我这里倒是有户人家,只是也有一些缺陷,我先说给婶娘听听。”接着便把张家的情形说了一下。然后又道:“张家的情形是复杂了些,他们这房又是庶出,但是早晚张家是要分家的。张家五郎虽然念书不怎么成,但是好在于庶务上还算精通,如今就帮着周王妃打理她嫁妆里的田产铺子等杂务。周王妃也说了,将来不管他能不能从张家分得家产,她这里都有一份给堂弟的私产。”
听了这话,二太太说道:“什么家产不家产的,我和大侄女还真是不怎么在意。你可能不知道,可欣她娘是金州有名的盐商郑家的姑娘。虽说只是旁支,但是出嫁时也有四五千两的嫁妆。她又颇会经营,嫁到我们家不过三四年嫁妆就涨了三成。可惜了,她生二胎的时候难产,孩子生下来就是断了气。她又不幸遇到大出血,当时我正好回娘家省亲,她在病床上把自己的嫁妆和女儿都托付给了我,就是怕可欣没有着落。”一边说一边泪眼蒙蒙的,当初那个弟妹多好啊,要是她还在,弟弟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真是是苍天无眼啊!二太太哭了一把弟媳妇,然后擦擦眼泪对悠然道:“这些年,弟妹的嫁妆我都找人妥善打理。如今天下升平,金州又是富庶之地,地价租金翻了一倍不止。这些年她的田庄和铺子收益也攒了有七八千两,我前年回京置办家业的时候也顺便帮她在京郊买了一个三百亩的小庄子。下剩的正好在七弯巷那边给她置了个三进的小宅子,如今赁了出去,每年也有百十两的收益。我也没打算把她嫁到高门大户里头,这些银钱足够她平日花销了。因此,男方有没有银钱我真不是那么在意,主要是人品踏实肯上进。至于家族纷争,这孩子从小都摔打出来了,不会嫁了人就不习惯。”
听着这口气像是有戏,悠然笑道:“周王妃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再谨慎不过的性子,若是她的堂弟人品不成,别说是帮他说亲了,自己的嫁妆也不可能交给他打理。再者,都说是‘男子肖母’,张家三太太那样良善可亲,她教养出来的孩子也差不到哪去?当然,这些都是口说无凭,若是婶娘同意,不如找个时机双方见一下?”
二太太思量片刻,说道:“我记得周王妃娘娘有间西货铺子在京中颇有名气,正好你湘妹妹的嫁妆里还少两样稀罕玩意。我预备后日上午去那铺子里逛逛。”
悠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忙道:“婶娘放心,这事就交给我安排。”
二太太拍拍她的手道:“不管成不成的,婶娘都知你的情。若是真成了,到时候我给你包个大红封。”
嗯,周王妃好像也是这么说的。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给人做媒呢,这说成一门亲事不仅能拿双份红包还能拉拢人脉,到时候还能吃到谢媒宴,真是一举多得!
几天之后,周王妃让人传话过来:亲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