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这里吃的心满意足,另一边那些人可是坐不住了。尤其是在里面一直充当领头人的张管事更是有些纳闷:不应该啊,都这个点了,她们不是该催着找人去采买东西开火做饭吗?难不成这些人都不饿?
一旁的另一个刘管事见事情不大对,便对他说:“事情好像不大妙啊,沈总兵的夫人就算真的像老哥说的那般出身低微没有见识,可是她做了这么些年的诰命夫人怎么也不会没有点子手段吧?”
张管事瞪视他一眼:“就算是有手段有又怎样?我家夫人可是堂堂的县主,她如今就算是诰命夫人也掩不住身份低微的事实,以前她做丫鬟时还给我们夫人端过茶水呢,如今也敢拿我们夫人的强不成?”
听了这话,刘管事连忙一个劲的笑道:“是,是,是我多虑了。”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有点打鼓,回头忍不住叫了个小厮去后头打探消息。只是这小厮出了院子门口没走两步就被人堵了嘴捆起来了,除了他,另外一些被派出来打探情形的也都被捆了起来。这也是张管事他们一直没有得到确切消息的原因。
只他们还只以为底下人贪玩,没往深处想。等众人被吃饱喝足的陈总兵带着底下士兵五花大绑捆起来的时候,张管事还在做悠然那边派人低头示好的春秋大梦呢!
张管事没想到悠然竟然会这般强硬,犹自在那里挣扎:“我家夫人可是先帝的亲孙女,堂堂的县主,你们敢这么对我,就是不给我们夫人面子,不给宗室面子。”
话音未落,便被陈总兵给当头唾了一口:“你在这里忽悠谁呢?不过是个下人罢了,也敢动不动的就扯到宗室身上?真是不怕大风刮了舌头!你这话也就是唬唬不知底细的本地人罢了,有本事你去紫禁城外嚷嚷两句,别说是你,就是你家主子到了京城也得夹起尾巴做人。真是不知所谓!”
悠然把自家的管家喊了过去,好生叮嘱了几句,管家有些迟疑的道:“咱们若是这样会不会太不留情面了,以后您还少不了和她们打交道呢。”
悠然不在意的笑笑:“我也不想刚来就和她们弄的势如水火,只是你都瞧见了,我今日若是退缩半步,他日这榕城怕是就没我立足的地方了。你只管照着我的吩咐去做,凡事有我兜着呢。”
管家见悠然主意已定,也只好依言行事了。
巡抚府衙的后院里,巡抚夫人也是淑静县主刚刚睡醒了午觉,丫鬟端了茉莉花茶给她漱口。她一边拿帕子擦拭嘴角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也不知道交代给张贵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一旁伺候的大丫鬟连忙恭维道:“张管事办事一向牢靠,定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淑静扯扯嘴角:“但愿如此。”接着冷哼一声:“想到那个沈林氏从前也不过是个小丫鬟,我去沈家做客的时候她还给我端过茶水,如今的诰命竟然比我还高,难不成还让我给她伏低做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