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氏尴尬的附和了一声:“是啊。”心里却是发苦,她那日听说沈汐开铺子让桃良入了伙却没有自己闺女的份,一气之下不让闺女和桃良往来了,这会哪有脸再去找人家?就是她舍得下脸面,闺女脸皮那样薄的人,如何肯去?
悠然此时还不知道这些内情,见许氏脸色不好,只以为她是心疼女儿,还和她说了一通儿女经。后来玉莲过来了,许氏脸色更加不虞,略说了两句话便走了。
待许氏走后,悠然便问:“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怎的瞧上去很不对劲的样子?”她心里纳闷,两家人前段时间不是走的很近吗?眼瞅着都要做儿女亲家了,如今怎的这般模样。
玉莲叹了口气,缓缓道:“还不是为了汐姐儿那铺子的事。”
悠然皱眉:“汐姐儿那铺子不过是小孩子折腾着玩的东西,怎么还牵扯到大人身上来了?”
玉莲回道:“本来是没我们什么事的,可是杨家嫂子眼见桃良有了铺子的红利,认为是桃良那孩子从中作梗,才没有芳姐儿的事,打那以后就不让芳姐儿过来找桃良玩了。桃良去找芳姐儿两次,都面色不虞的回来了,后来就再也没去过。天地良心,桃良那孩子你是知道的,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但是断不会做这样背地里阴人的事。如今白白的背了这顶黑锅,也是伤心极了,暗地里流了好几回眼泪。”
唉,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许氏一向有些小心眼。这一眼悠然是知道的,所以在京城那些年,她跟许氏一直都只是维持个面子情。这回来了闽地,也算的上是同舟共济的,悠然平时对她多有优待。没承想,现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玉莲说了一通,自个擦擦眼泪,然后喟叹一声:“罢了,反正事情也过去了,说出来我心里也算是疏散了一些,大不了以后远着些吧。惹不起我们娘俩还躲不起吗?只是我家闺女也是我心尖上的肉,我是断然舍不得让她去给人家搓圆揉扁的。反正我闺女还小,有些事过几年再看也不迟。说不定到时候我们就回京城了呢。”
这是要放弃铭哥儿的意思了?悠然也跟着叹口气:“也好,两个孩子岁数也差的有些大,桃良这样好的姑娘,将来何愁找不到佳婿?”
说到女儿,玉莲又来了精神:“这丫头,真不知该怎么说她好。不高兴了就去街上瞎转悠,回来跟我说相中了一间铺子,要买下来。我去看了一回,那铺子小是小了点,但是胜在离着码头近,地段还算不错。这不,她就拿上回没用到的私房银子盘了下来。已经租了出去,每年能有六十两银子的租金。用那丫头的话说,我们娘俩一年的脂粉银子出来了。”
“租金六十两?那看来,铺子应该不会太小啊。”悠然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