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谁都反驳不了。
沈王爷苦了多少年了?在乎这男人多少年了?
如今寻来,谁都知道,沈旻珺熬不住,终究会跟他走。
只是便是知道,他们也不希望沈灏珏能这么容易就带走他。
千方百计刁难那是必然,先前说了种种理由,种种在理,可如今在场所有人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说,他愿意为我退位,把江山留给玉谷。”沈旻珺轻叹着,“他说,他愿意与我生死相随。我觉得哪怕是说说,也够了。我这辈子,自小眼里心里就只有他,如今也算守得云开见日出,最后几年就想为自己活活了。”
恶狼听着那低沉的言语,一大男人忍不住梗咽,坐在他身后的好几个五大十粗的汉子一边梗咽一边抹着眼泪,“王爷,咱们啥都不懂,但只要你觉得高兴,就去做吧!
咱们现在也是有能耐的人,如若他对你不好,咱就替你继续挑起战役!把这个国家给打趴下!”
如此直言不讳,虽然大逆不道,却意外的贴心。
沈旻珺忍不住轻笑,双^唇糯出一句,“谢谢。”
低垂的头,那略带几分笑意的眼帘,却让人忽略不去眼角的水质。
这一幕让饶是天性冷漠的蛇灵都瞧着有些难受,在心中重重叹了口气,“你知我一族之事,此事我会替你想想办法。”说着,毫不留念的起身离去。
沈旻珺注视着他的背影没有阻拦,他知道如若真有,那势必危险,他本不愿意让旁人为难之人。
哪怕是手下,他也不觉因身份关系,对方就该为你做无用牺牲。
便是这点,方才让天狼卫队等人忠诚。
待手下离开后,沈旻珺趴在窗台上眺望远方许久,一直到那男人跨入书房,从背后紧紧拥抱着自己,方才方柔了身子,依靠在他怀中。
那微凉的体温,被他暖的滚烫,有种悲伤感。可沈旻珺却不许自己落泪,他从小到大几乎不曾落泪,但几乎每一次,一次次都因为这个男人。
倔强的咬着下唇,却被那人的拇指触碰而松开。
“别咬,今后你要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我绝不阻拦,更不会让你伤心。”说着低头亲吻那孩子的嘴角,沈灏珏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微微一阵阵的发疼。
在那日,沈旻珺与自己说活不久的那一夜,他曾在那孩子睡熟后飞鸽传信与索太医,后者如实禀报。并一再嘱咐,旻珺不可大喜大悲,不可操劳,不可三餐不继,不可日夜颠倒等等,如若调养的好,尚可多活些日子……
“我要宰了魏子涵!”躲在沈灏珏怀里,那只小白孔雀咬牙切齿的嘟哝。
后者一阵,却并未反对,“好。”他不敢说不好那个词……
“沈翠青那杂种才不是我弟弟!”说着,沈灏珏都不用低头就知道这只有多阴沉有多不快。
心里微微叹息,他不明沈旻珺为何不愿放过一个孩子,但联想他的母妃,倒也释怀,更何况也是因这孩子,方才迫使两人分离。
虽然沈灏珏不舍,但沈旻珺并非说要那孩子的性命,便也点头。
大不了给那孩子一世荣华富贵,足以。
“白妃圈了,贝鹏飞一家割去官职,永生不得入用。”沈旻珺见那只大孔雀没有反对,便舔^着爪子往下说。
后者对贝家本就没多少好感,自然连犹豫都没,直接点头。
见那只大孔雀一脸答应三个,小白孔雀心情愉悦~~如若尾羽尚在,早就甩起来了。
不过这几天屁^股有点痒,大概是在长羽毛?
不舒服的扭了扭,想要挠挠,但沈灏珏还在便忍住了。
可那只大孔雀是谁?!是谁!?
是一门心思扑在这只小白孔雀身上的大孔雀!是时时刻刻关心这只小孔雀,还贼心不死,老实惦记着什么的大孔雀。
见沈旻珺在自己怀里不舒服的扭了扭,联想这几日来的某处小细节,会心一笑。
低头含吻住那只小孔雀,亲的他是迷迷糊糊,手飞快的扒下裤子,爪子一把捏住那浑^圆的小屁^股,忍不住感叹声,“旻珺这几年辛苦了,瘦了如此多,可屁^股上的肉还替为父留着,一丝都没丢啊。”
被亲的尚未回神,只觉得屁^股凉飕飕的,再听这话,顿时急的要上蹿下跳。
只可惜,沈灏珏早一步料到,摁住自家小孔雀在书桌上,雪白的屁^股朝天,自己则仔细的瞅着那尾骨处冒出的些许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