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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旧是穿着离开时那件不起眼的衣服，仍旧是那平淡无奇的模样，仍旧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警告意味十足的看着其他几人，不让他们碰到夜月落。

裴孟钰弯起嘴角笑了笑：“你这小师弟每次出现的还真是及时，只是嘛……”只是这身份怕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师弟吧！

小师弟回头看了夜月落一眼，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在夜月落手心写下几个字：“别怕，我在……”

掌心还留有他指尖的温度，一笔一划写的那么认真，这么久不能说话，真是，难为他了。夜月落忽然笑了，嘴角高高的扬起，眼角却是带着几许冷冽，鼻端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得有点讽刺，夜月落只是不停的笑着，笑得几人摸不着头脑。

裴宫笙有些着急：“你们说，她是开心才笑？还是受什么刺激了？抑或是要发怒前的征兆？”他少与女人打交道，所以不懂啊！

不光裴宫笙裴孟钰裴炎摸不着头脑，小师弟眼中也有些疑惑，只是看着夜月落，想伸手去写什么，夜月落却后退了几步，总算是停住了笑声。

“小师弟，这段时日辛苦你了，只是，我不知道现在是该叫你小师弟？还是该叫你，慕王爷？”以前不是没怀疑过他的身份，只是他一直很小心，没有一丝破绽，她也就自欺欺人，这个就是她的小师弟。

对于他的每一次不告而别，虽然心中疑惑万千，却也没有开口问过。不得不说他确实是够小心，每一次回来，都会隐藏自己的气味，是的，她熟悉的小师弟的气味。想必，他刚才是来的着急了些，还没来得及换熏香熏一下，所以才被她闻到了那熟悉的小师弟的气味。

她就说，为什么会觉得小师弟的眼睛那么熟悉，先前他搜身的时候她看的那么仔细，现在两人隔这么近，两双眼睛在她脑海里重叠在一起，就什么都明白了……

小师弟明显一愣，就想上前来解释些什么，可是夜月落又后退了几步，不让他靠近。他这才开了口：“我不想骗你，可是，这是我唯一接近你的方式，你，不要怪我，可不可以？”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可不可以原谅他？早在一开始他就预想到了会有这一天，可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快到他还没做好准备！

那是他们都熟悉的，裴慕夜的声音，冷冷的，少有温度，此刻却能听出他有多着急……

裴宫笙目瞪口呆的看着裴慕夜，围着裴慕夜转了几圈，口中啧啧称奇：“别说是夜月落没认出来，就连我都看不出你本来的样子，裴慕夜，你几时学了这一手？倒是教教我啊！果然，我们里头就你一个人心机最深……”他可看过夜月落有多宝贝这个小师弟，现在想来，心里酸溜溜的着实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