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扫过账内众人,众人皆感到万重山压在肩上,让他们不得不低头俯首。但是依旧有腐儒学究,不甘地盯着正襟危坐的君青冥,他们觉得注重礼教的天朝,堂堂的帝国亲王,居然能说出刚刚那一番几乎是让人羞耻的要撞墙的言辞,简直丢尽了,整个天朝的脸面。
但是迫于君青冥的威压,只是忍着怒意,不敢发出来罢了。
这时候君青冥又开始说话了,底下站着的人所有表情,他均看在眼里,这些人在想什么,他也是再清楚不过,所以他说,“做什么事,都要和治病一样,对症下药。如果对方讲道理,那我们势必也要好好说理。但如果对方是泼皮无赖,那我们就要比他们更不要脸。诸位很多人都是看着本王长大的,诸位都是本王的师长,但是本王想问一句,你们一早上说的口水都干了,对他们有用吗?诸位和他们说道理,说礼仪,说规矩,他们理你们吗?如果他们是讲理的人,他们会找一条莫须有的理由入侵我天朝,弄的北境乌烟瘴气,百姓死伤严重。难道诸位觉得,他们打了天朝左边的耳光,我们还要把右脸伸过去给他们打,才叫以理服人?”
整个大帐寂静无声,君青冥似很有耐性,等着底下的人说话。但等了半晌,依旧安静。他猛然一拍座椅把手,“荒唐!”
帐内俯首之人,均被君青冥莫名的一叱喝,惊了一下。
“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人家把咱们天朝的儿郎杀了,姑娘都轮了,你们还在和他们说道理?你们吃的朝廷俸禄都是百姓的血汗。你们当然要说道理,因为反正被杀的被轮的都不是你们家的公子小姐。我在这坐了一早上,也没见你们的礼,你们的德有什么作用。本王就是粗俗了,就是市井了,就是下流了,怎样?本王想问,这帮孙子,是你们赶走的,还是本王赶走的?告诉你们,父皇既让本王行了这主判职权,本王就是要对得起父皇重托。其他的本王不管,本王只管羞辱他们,让他们知道,他们可以不要脸,但是这次要他们知道,比他们更不要脸的大有人在。今天他们可以不要脸的杀过来,过些日子本王也可以更不要脸的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