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交底，不把张牛角气吐血才怪。

要知道当初张牛角交到蔡旭手中的可是足足两万左右的直属部下，这一转眼之间，连一夜都还没有过去呢！如今蔡旭就算没有细算，也知道就算是加上黄龙的残部全军也是绝对不足一万了，甚至可能就只有七八千了。

而要在这七八千人之中去只算张牛角的本部的话，这个数字肯定是还会更低的，可能只有个五千左右的人马了，毕竟黄龙虽然战死了，但他也是张角十分看重的一个潜在人才。

而能被张角在今晚的行动之中点名带上，他显然也不可能是什么统军上的草包，因此就算这家伙开局就挂了，但实际上在他的麾下还是存在着十分精锐的本部嫡系人马的，这些人可能数量不多，但他们的战斗力在黄巾军精锐的档次之中绝对是排的上号的，因此再没有被针对的混战和冲锋战下，他们虽然一开始就人少，但反而是属于能坚持到最后的一类人。

接近四分之三的战损率也就是黄巾军这样完全由狂信徒为骨干，其他真信徒为血肉组成的军队能够承受住而不崩溃了，换成其他的精锐军团，就算是北军这种程度的精锐，除非是已经先一步统一好了决死的信念，否则突然遭遇到这种程度的打击，也绝对是只有崩溃一种下场的。

“不如如今就算士卒军团还能在胜利的刺激下承受住，但有的人恐怕就要承受不住了。”看着远处快速行军离开的黄巾军，蔡旭再次在心中为张牛角默哀了几秒钟，而后才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准备面见张角。

有了张牛角派来的人的带领，以及张角自己的命令，蔡旭这一路上自然是畅通无阻的，没多久蔡旭就再次见到了张角。

和张角的见面是在张角的那辆宽大的如同房车一般的战车上进行的。

微弱的火盆照耀下，蔡旭一进来看到那拨弄着柴炭的张角神情是一愣，而后才面无表情的在张角面前坐下。

“张角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难道他那里是大胜了吗？”蔡旭心中猜测的想到，也因为这个猜测让蔡旭本来想要开口说的话一下子不大好直接说了，因为他这边的战损情况实在是太大了。

就和之前蔡旭对褚燕等人说的那样，黄巾军虽然不怕死，不怕牺牲，但今晚的这批精锐骨干也确实是不能损失过大的，否则可就真正伤筋动骨了。

不过蔡旭想要想一下，但张角却是没有要特意给他时间的意思，一看蔡旭进来坐下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张角当即自己先开口说道：“东升，既然来了，又为何不说话，可是有什么难言之处！”

闻言，蔡旭愣了一下之后就面带沉重之色的说道：“确实是有些无言以对。”

“明本打算历练一下麾下的三个新军团，也好给将军竖立起一个参考的好样本，但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高估了自家，三打战旗军团如今已经全都被打残废了。”蔡旭躬身说道。

“恩。”闻言的张角拨动火炭的手微微一顿，而后才继续平静说道：“他们的实力我也是看到过了的，虽然确实还比不过北军，但你当初准备的就是三个偏科的军团联合形成一个互补的整体，我也是觉得他们联合起来还是可以的，所以今晚才带你出来的，怎么是配合出了问题，还是敌人有什么更强的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