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什么年代,教育上的东西永远都贵!”童玉锦边说边出了笔墨铺子。
街对面停着一辆黑色马车,童玉锦瞄了一下,好像没人,还好,不需要回避!
童玉锦准备到布匹铺子转转买点棉花做个大棉袄过冬,那想,被人拎小鸡般的拎到黑色马车里。
童玉锦被丢进去时,在骄板上滚了一圈,边滚边心想难道自己骗人的把戏被拆穿了,人家秋后算账了?不对,姓陈的仓司死了呀,姓黄的牙人不可能有这阵仗,到底是谁呀,还有这辆马车自己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哦,对了,那辆见死不救的马车,童大律师,你怎么不说是救了你的马车呢,人果然只会记仇!哈哈,扯远了!
童玉锦滚完后伏身跪地低着头,伏了一会儿,并没有人让自己抬头回话,到底谁呀,什么意思呀?
夏子淳看着滚了一圈后跪在自己面前的童玉锦,低垂着眼皮,身体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晃动。
马车的速度好像挺快,当童玉锦意识到时,心里急上了,不会找个僻静的地方杀人灭口吧,可为什么而灭口呢,偷衙门的盐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还犯得着吗?再说是谁呀,这么快就盯上自己了,知道这个流言是自己放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童玉锦偷偷的侧了侧头,调了调自己视线的角度,然后慢慢往上看过去,当她的目光对上男人的目光时,男人正看向他,幽深黑亮的眸子沉静无波,仿佛能看到人心最深处,她被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他奶奶的玩什么深沉,吓死姑奶奶了!
没想到这辆马车自己已经上过一次了,他救了自己一次,又不救一次,扯平了?童玉锦这样想到。
童玉锦又等了一会儿,发现对方还是没有问话的意思,自己跪得腰酸腿痛,鼓了鼓气,干脆坐在骄板上,然后看向贵公子,发现贵公子也没对自己咋的,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马车行了多久,当他们下马车时,童玉锦发现竟来到了华明寺,穿过华明寺的前殿、正殿,一直到后山风景小憩亭才停了下来。
贵公子仍然一言不发,童玉锦发现太阳都快落山了,自己再不回去,童、卢两家人要急了。
童玉锦站在那里抿了抿嘴,看了看贵公子身边的两个侍从,咬唇就准备离开小憩亭,刚走几步,后脊衣服被人提了起来,自己的脚离开了地。
“喂,喂,你干什么嘛?”悬空的童玉锦小脚乱蹬,可是不管如何蹬,都踢不到提拎她的人。
夏子淳看着手中挣扎无果的小人,烦闷的心情好了一点,嘴角上扬。
童玉锦转过来直直的看向贵公子,“公子何意?”
夏子淳收回看她的目光,垂了垂眼,声音不轻不重,不急不徐,“为了银子,你什么事都敢做?”
“你说我吗?”童玉锦明知夏子淳说得什么意思,依然装傻,“怎么会?我向来把小命摆在第一位,没有小命,再多的银子也是白搭!”
“呵……呵……”夏子淳皮笑肉不笑,“你知道你捅了什么马蜂窝吗?”
“没有啊,我都没看到马蜂窝,怎么会去捅?”童玉锦不知道他说得是何意,依然装傻。
夏子淳冷冷的说道:“两年前的淮盐沉船案,你没听过?”
童玉锦愣了一下,心直往下沉,不过面上不显,嘻哈道,“两年前?天啊,两年前我才八岁,我爹有时是会让我去买个盐、买个肉什么的,偶尔我能赚一、两个跑腿的铜子费,至于你说得事情,恕我人小听不懂!”
夏子淳冷笑,继续说自己的:“我奉命出京查淮盐沉船案!”
“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成效继上吊死了!”
童玉锦唰得盯上夏子淳,眼神锐利的程度不亚于她在庭审辨护时的穿透力,“公子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