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庆昌府大狱
袁维乙抱着儿子嚎啕大哭,“我的允儿,我的宝儿,爹悔不该不听你的话呀”
袁思允拍了拍自己老爹的后背,“爹,尘埃落定,你的心也安了!”
一向心狠手辣的袁维乙愣了一下,再次抱紧自己的儿子,泪无声的往下流,我的儿呀,爹错了,爹不该贪得无厌,爹毁了你呀,爹……
京城某胡同
紫袍官服之人一脸深沉的站在庭前,许久都没有开口,看着檐口冬雨淅淅沥沥的不停下着。
站在边上的中年人低头大气不敢喘。
终于,紫袍男人问道,“运河上的势力还留几成?”
“回大人,只有三层不到。”
“三层不到……”
“是,大人!”
“动了漕帮,动了盐商,就是不动官场,年纪不大,段数这么高,难道屡试不中的于文庭真有这城府!”
“大人,于文庭几年前就曾帮葛大人解过山匪之困!”
“倒真是小瞧他了!”
“……”
“你说姓夏的毛头小子,下一步会动哪里?”
“回……大人,小……人不知!”
“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会……”
当不及弱冠的夏琰,大名传遍大陈朝大江南北时,在大陈朝某个山旮旯里,终于迎来了一群外来人。
山旮旯比童玉锦想象的还要偏,还要在大山深处,他们的船七拐八弯直到半个月后才到了大块头的家乡。当他们登岸进耿家村时,一个中年妇人正站在村口一棵老槐树下极目远眺,看到他们,跌跌撞撞的朝他们跑过来,边跑边用袖管抹着眼泪。
“娘子,娘子,俺回来了!”
“笨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吓死俺了!”
“娘子,娘子……”
大块头双手拥着自己婆娘,一对中年夫妻如新婚夫妇一样激动、害羞的拥着彼此。笨头笨脑的大块男人在自家婆娘面前如一个犯错的孩子,妇人如姐姐般帮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整了整他的鬓角,似疼爱,似依恋。
童玉锦叹气,果然是傻人有傻福,傻夫配聪明娘子,月老可真会牵红线。
这对夫妻终于腻歪完了,大块头拉着婆娘的手走到童、卢两家人面前,“娘子,是他们救了你男人!”
黄氏跟自己男人生活快十五年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连忙给童、卢两家人跪了下来,“多谢各位恩人相救,黄氏给各位磕头了!”
卢氏走上前要扶起黄氏,“大妹子快起来,谁遇到了谁都会伸把手的!”况且自家还拿了你们的银子,卢氏在心里这样想到,对黄氏的磕头显得底气不足。
黄氏摇头,“大姐,俺经常出山,明白世道人心险恶,好人有,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到的!”
“起来吧,快起来,使不得……”
黄氏硬是给童、卢两家人磕了三个头后,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