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齐思峰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张明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说了句“没事”。

张明艳轻轻咬着嘴唇，低下头默默用桌布缠绕齐思峰血肉模糊的右手，她知道后者肯定因为自己为了两人活下去，令所有人质陪葬而对自己有所看法，但她并不后悔，如果能够再次选择，她还会朝X先生开枪。

“对不起，我是很自私，但我没有选择！”张明艳为齐思峰包好伤口，见后者久久未语，眼神一阵闪烁，开口道。

“哎……”齐思峰看着张明艳脸上露出既痛苦又复杂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你又很多选择，但你选了一个不是很好的选项，你不必自责，在那个时候，没有人可以指责你做出的选择。”齐思峰虽然不希望张明艳选择射杀X先生，但现在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

“只要你怪我就好，一切都无所谓，就让我来承担吧！”张明艳双眼中泛着泪花，强忍着没有哭出来，沉声道。

“……”齐思峰没有多说什么，忍不住朝人群那边看了一眼。

“呃，不好意思，在你们感情如此投入的时候打扰你们，能容我说句话吗？”这时桌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张明艳和齐思峰的感慨。

“你！怎么可能！？”张明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悚然一惊，猛然看向桌边，随后瞳孔微缩，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地表情，惊声尖叫道。

齐思峰脸上同样充满了震惊和疑惑，桌边那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刚才被张明艳左轮射中，本应该“死去”的X先生，此时的他正趴在桌上，双手托腮，一脸笑意地看着两人，眼中满是戏谑之意。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X先生站直身体，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张开了双臂，朝张明艳和齐思峰询问道。

“你，刚才，怎么会？”张明艳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没有打死我？”X先生很满意张明艳现在的表情，心满意足地享受了一番，随后反问道。

“很简单啊，我又不是一个傻子，为什么会想让自己去死呢？你手上那把左轮，我给的是一颗空包弹而已！哈哈，刚才我的演技是不是很到位？有没有为此折服？”X先生指着张明艳用过的那把左轮，解释道，随后大笑出声。

“你又一次违背了游戏规则！”齐思峰寒声道。

“是你们不长记性而已，我只是允许你们开枪，至于结果嘛，当然都在我的预想当中！”X先生不以为耻，很是得意道。

“啪！”X先生打了个响指，示意三名非法分子收起长管子，因为他没有死，所有人质也就没有必要陪葬了。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虽然很惊讶X先生竟然早已设计好一切，但只要自己没死，其他的都可以放在一边不管。

“留着你们，接下来还有大用处，尤其是你们几个，我可舍不得杀掉。”X先生嘴角勾笑，伸手指了指张明艳、齐思峰以及人群当中的侯欢欢、雷烈涛和贾颂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