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上的贾蓉立即惶恐道:“万不敢当老爷如此说,都是当日孩儿醉酒犯下大错,只求老爷能原谅孩儿,孩儿若能侥幸活命,任凭老爷要什么孩儿也甘愿孝敬~”
贾蓉之话仿佛若有所指,然而这时却没能取悦贾珍,反而让另一旁的秦可卿看他的眼神更加寒冷了。
若是以前,贾珍听了这话必然是会夸贾蓉孝悌的,然而自从那日喝酒坏事之后,到今日已有月余,贾珍屡次想要与娇妻美妾颠鸾倒凤一番,然而不知为何胯下却每每都不给力,不仅疲软不堪,甚至就是用药助兴也一样不见半点效果,反倒内烧的自己嘴角冒泡。
贾珍也命得力之人悄悄找来好几位国医圣手,诊断之后都说是纵欲过度,导致元阳溃泄透支……需要用药慢慢调补……“
总之归纳后就是一句话,贾珍这男性本能暂时是失去了,以后如何还要慢慢用药调理,好与不好还在两说~
“胡说什么呢,你吃的用的那样不是我的,我要你孝敬什么,你自个好好养着吧,余事待你好了再说~”贾珍忍着心头的怒气说完这句之后,就转过身去对着贾琮说道:“十五弟,让蓉哥儿自己静养吧,我们外面的说话。”
看着贾琮点头,贾珍又对着秦可卿吩咐了一句:“秦氏,你着人好好服侍蓉哥儿。”
只见秦可卿面无表情的施了一个万福,然后口中虽然称是,但是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就是一句漂亮的雕塑一般。
贾琮此时也没机会对秦可卿的心思一探究竟,且说他跟着贾珍去了外间堂屋,又不咸不淡的又说了几句之后,看着贾珍仿佛心不在焉的样子,贾琮就起身告辞了。
回到荣国府这边,贾母又着人守着让贾琮一回来就过去说话。
贾琮来到贾母处,只见贾母正与薛姨妈说话,邢王两位夫人也一旁陪着,又有王熙凤与李纨立于左右服侍。
看见贾琮到来,贾母当先问道:“你去那边看了,觉着蓉哥儿到底是什么样光景了?”
贾琮立即回答:“我瞧着并不大好,如今蓉哥儿后背已成恶症,流脓恶臭连带着整个人也烧的糊里糊涂,再不把这些症状治下去,只怕时间久了人也挨不住~”
这时王夫人向贾母说:“这个症候,遇着这样节气若不能好,待到明年天热就更难了。”
贾母点头道:“可不是呢,蓉哥儿原本也是好个孩子,倒是他老爷下手也忒没轻没重了,只是到底隔了一层我也不好去说,说起来全是那酒给害的。”
王夫人道:“说起来也是因为宝玉也受过那棍棒的厉害,所以我才知道一些,只是我们终究是妇道人家,只盼着阖府平安健康,他们爷们可不是这样,个个都是那自己亲儿子当仇人养的。”
贾母听了笑道:“自古以来都讲究个严父慈母,这就是男主外女主内的不同了。”说着,又转头对着贾琮说道:“你两位老爷太忙不得空,宝玉虽是哥哥却又最是看不得那些,也只有琮哥儿你还能当些事,日后那边你就多去看看,帮帮你珍大哥,若是却什么少什么你就回来告诉我,再告诉你珍大哥,不行就再换个好大夫给瞧瞧。”
贾琮听着,自然一一的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