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些蹊跷,风苓乐周身寒意乍现,微微弯了身子,想要凑近一些看。
谁知,原本被打的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黑衣人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握紧手中的兵刃,直直的朝着风苓乐刺过来。
趴在墨瞳背上的南宫梵深吸一口冷气,眼睛死死的盯着风苓乐,恐惧蔓上心头。
就连墨瞳,身子都突然紧绷起来,脚步微动,似乎就要闪身过去。
这方墨瞳才微动,风苓乐那边在这转瞬之间便已经分出了胜负。
“呵,看来还是本官对你们太过仁慈了!”风苓乐陡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握住黑衣人手腕的手突然使力,生生的将那人的手往后扳去。
饶是训练有素的黑衣人,都不禁被风苓乐眸中的狠色吓得动容,口中传出一声痛呼,手臂已然生生被风苓乐拧断。
甚至没有给他们一个求饶的机会,那人整条手臂已经耷拉在了身侧,整个人痛得瑟瑟发抖,连额头上都冒出细细的冷汗来。
“可有愿意开口之人?”风苓乐又淡淡的扫视一圈,不带半分感情的眸子落在众人眼中已经是骇然一片。
“若没有……便都去了吧。”
风苓乐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瓶什么,往那黑衣人身上一扔,随着清脆的瓶子破碎的声音,那瓶中的东西瞬间如气体般飘散出来,被那些黑衣人吸入口中鼻中。
不一会,本就惊异非常的那些黑衣人瞬间失色,抱着肚子在地上连连打滚,呼痛声连绵不绝耳。
更甚者,那些黑衣人的脸已经痛得扭曲变形,整个身子在地上摩擦着,蹭出丝丝血痕,却止不住体内痛意的万分之一。
墨瞳背着南宫梵离得远,却不影响南宫梵看到这一幕。
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惊骇的缘故,南宫梵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怎么?接受不了?”风苓乐走到南宫梵的身边,瞥了南宫梵一眼,冷声道。
南宫梵稍稍回过神来,看着风苓乐如此冷清冷色的模样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的惊涛骇浪。
他从来没有见过了乐儿如此模样,亦不知道风苓乐这些年来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会让原本那样善良的一个人变得如此……
想到此,南宫梵心头不由得一疼,眸中流露出怜惜之色,只是还未等他开口,风苓乐已经转身,朝着齐王府的方向而去。
到了齐王府之后,管家根本没想到南宫梵会带这么些人回来,看着似奄奄一息趴在墨瞳身上的南宫梵,不禁更是傻眼。
“王爷……”
“不想你家王爷死,便速去准备一间干净的厢房来。”风苓乐冷冷打断管家欲对南宫梵表露的关心之词,“另外,给我准备一些热水、干净的布料、灯盏……”
听着风苓乐的吩咐,管家一愣一愣的应着,见自家王爷伤势着实很重,倒也没有再多问什么,转身便去着手准备了。
这些人既然送他家王爷回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吧?
待管家将这些准备妥当之后,风苓乐便让墨瞳把南宫梵放到床上,将南宫梵和问路两人轰了出去,独留下望路一人给她打下手。
虽然知道这位古怪的姑娘的意思是给他家王爷疗伤,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何治伤是需要将三人单独关在屋子里的?
他们家王爷至今未娶,清清白白的被一个姑娘关在房间里……真的好么?
风苓乐自然懒得跟那管家去解释什么无菌什么感染,自然是怎么方便自己怎么来,也没打算顾及旁人的目光。
只是对这般行为不悦的,可不止是管家一人。
自从风苓乐将墨瞳轰了出来之后,墨瞳便是一副旁人欠了他百八十万的模样,那脸色,简直都要沉得滴出水来了好么!
而隔得不远的另一处府邸,某个王爷听说了此事之后,嚯的起身,面上虽依然是云淡风轻,只是那焦急的步子却是出卖了他。
“司南,去将皇上赐的那千年人参带上。”说完,脚步不停的往齐王府而去。
司南站在书房门口,风中凌乱了片刻。
千年人参?就是那株王爷自己受了伤都舍不得用的千年人参?这齐王殿下虽说是受了伤,却还没有到性命垂危的地步吧?他们家王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慷慨了?
听说那千年人参还是王爷特意留下来给王妃补身子用的啊!就要这么白白的送出去了……他想着都肉疼!
只是,远处那步履匆匆的某人可不是因为与南宫梵兄弟情深才甘愿送上那株千年人参的。
听说那小子是因为乐儿才受的伤?乐儿是他的王妃,何时需要旁人来舍命相救了?
既然已经救了,那他替自家女人还个人情,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想到此,南宫玄嘴角微勾,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