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他怎么会这么鲁莽!
凤青山叹了口气抬眸看向容护法,显然已经准备好接受容护法的喷击了,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容护法竟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夫人是有福气的人,她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凤青山不由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容护法,要不是他看着容护法进房间,现在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易容成了容护法的模样在这里骗他。
“你……”凤青山很想说你不怪我,但又觉得一个大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来显得格外矫情,便又闭上了嘴。
容护法深吸了口气挽住凤青山的胳膊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夫人,其他的慢慢来。”
凤青山点了点头,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他低头一看,发现容护法的手正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吓得凤青山连忙逃到了一旁。
容护法却满脸可惜地蹙紧了眉头,凤青山瞬间想到了上次在马车上的表白,他吓得立即扯住了自己的衣领:“我一定会找到大小姐的,一定会的,你可千万不要对我胡来啊!”
容护法却咬了咬嘴唇,显然是有话要说,但最后又没说。
凤青山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连忙夺门而出去找楚安安的下落了,容护法这才叹了口气道:“这人怎么那么奇怪,我只是想要让他帮我把苏慕倾的绳子捆紧一点,他怎么跑得这么快?”
容护法满脸郁闷地踹了苏慕倾一脚:“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边沈凌夜正在疯狂地搜索楚安安的下落,那边楚安安则被人戴上了黑布条,嘴上也塞进了一大块的黑布,堵得她呼吸困难。
马车载着楚安安不停地走着,虽然马蹄声一直没有停下来,可是楚安安却明显感觉对方是牵着马在同一个地方打转,应该进入她耳朵的叫卖声又重新回来了。
“把人请下来,小心一点!”有人在马车外小声地说了一句,楚安安便感觉两双手小心翼翼地搀扶住了她的胳膊。
楚安安想要挣扎,对方的手虽然纤细却非常有力气,她们一左一右牢牢地架住了楚安安,楚安安几乎是双脚离地被人抬下了马车。
挣脱无门,楚安安开始非常仔细地分辨周围的声音,这些叫卖声好熟悉啊,依稀还有刚才那个卖土豆的老伯的声音,难道对方把她绑回了沈凌夜所在的房间,然后当成顺水人情把她还给沈凌夜?
楚安安正这么想着,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她的脸不自觉地微侧,希望能够更加集中地听到周围的动静。
“不用费心思了,这里已经被人安排了结界,外面的声音进不来,里头的声音也出不去。”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一直劫持着楚安安的人松开了楚安安。
楚安安连忙摘下嘴里的布,又扯下了脸上的黑布朝前看去,房间正中央坐着一个仪表堂堂的男人。
那男人有一双非常锐利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而这个男人就是楚安安在城门口的酒楼上看到的凤乾坤!
“你为什么抓我来这里?”楚安安充满戒备地看着凤乾坤。
凤乾坤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他的眼神让人觉得非常有压力,好像能够看穿人心一般,楚安安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凤乾坤看到楚安安往后退,便用内力将楚安安从里到外查探了两遍,可是都没有发现楚安安没有一点武功底子。
他不由多看了两眼楚安安戴在手上的代表凤家家主的扳指,而后很是扫兴地摇了摇头,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指了指旁边道:“他想见你。”
凤乾坤的声音非常稚嫩,如果不看他的脸只听声音的话,楚安安会误以为是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在和自己对话。
楚安安不由多看了凤乾坤一眼,她忽然发现凤乾坤的手脚都缩在衣袖里,整个人也像是被人抬起来放在凳子上一般。
侏儒症!
楚安安立即发现了凤乾坤的不同寻常,她不由诧异地眯了眯眼睛,莫非这就是凤家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