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封玉那种风姿卓绝不同，他的悠然显得有些刻意。

卓当歌皱了皱眉。

“你……”

对方也开口了，轻柔的声音里带了三分奸滑，“郡主，别来无恙啊？”

“东方羽！”

一开口，她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当日她去赤霄山庄盗九转还魂丹的时候，恍然见过他一次，就是这个声音！

见身份暴露，他也不再隐瞒，取下兜帽，飞眉入鬓，俊朗中又多了三分阴狠，一看就不是个面善的。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卓当歌很着急。

这里是鬼谷，那个人的清净地方，她不想他的清净被任何人破坏，更何况，这一切都还是因她而起。

东方羽笑了笑，阴邪而诡异，“郡主既然记得在下，那可还记得在下的九转还魂丹？”

“是不是我把药还给你们，你们就会就此罢手了？”

“那……就要看郡主的诚意了。”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卓当歌却没注意到。

她到底还是涉世未深，经不起老狐狸的激将算计。

封玉素来行踪不定，鬼谷周围又有迷阵做掩护，多少人想入鬼谷而不得。如今他们既然已经找到了进入鬼谷的方法，就自然不会在忌讳什么。

一颗九转还魂丹算得了什么，只要能让鬼谷医仙为己所用，别说是九转还魂丹，他想要鬼谷的长生秘药都不在话下！

东方羽脸上浮现出无尽的贪婪。

他使了个眼色，让人将卓当歌扔到地上，毫不怜香惜玉。

“知道偷我的东西是什么下场吗？”巨大的兴奋支使着他，让他失去了理智。

“知道动了我是什么下场吗？”卓当歌浑然不惧。

她保持着仅剩的清醒。

哪怕成了阶下囚，也没有丝毫打算向对方屈服。

如水的眸子里闪着倔强和高傲，那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概，和融入血肉的铮铮傲骨。

东方羽眉头皱了皱，“威胁我？就凭你？”

他甚至连最后的伪装都不屑，朝廷算什么，天高皇帝远，难道他们现在能迅速集结十万大军来剿灭他吗？

不可能。

“我今天就让你尝尝，得罪赤霄山庄的后果。”

他挥了挥手，让人将卓当歌绑在木桩上，不等她反应，狠厉的鞭子就打到了她身上。

伴着破空的声音，带出了条血痕。

卓当歌疼得咬紧了牙关，却没有哼一声。

东方羽挑眉，“不吭声？没关系，我还有其他的办法。”

他又叫了三名弓箭手上来。

这三个人都是他悉心调.教的，箭术一流，他想让她五箭死，他们绝不会让她在第四箭的时候断了气。

他要让她受尽折磨，在绝望的求饶声中慢慢死去。

那样才会觉得痛快。

“你最好叫得大声些，说不定我会早点给你个痛快。或者说，等我抓住了鬼谷医仙，让他亲眼看着你奄奄一息却又救不了你，也一定很精彩。”

他把计划告诉卓当歌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一定遇到了个变.态，还是个神志不清的变.态。

“呸！就凭你也能抓住他？根本不用他出马，我外公一个人就能搞定你们这些渣渣！”

“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给我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