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就站在王婆婆身边一丈不到的地方,王婆婆倒在血泊中,她看到奴婢,就命人追过来,奴婢还摔了一跤,若非跑得快,府里的侍卫来得及时,奴婢怕是也惨遭毒手了!”
琼花这一次的供词,更加详尽了。
“这么说,她还有帮凶?”魏光明问。
“是啊,她身边有一个婆子,和一个丫头,不过那丫头好像喝多了,所以没有参与!”琼花补充道。
“婆子现在何处?”魏光明喝问道。
冯四海懊恼地上前道:“这……当时琼花没有说清楚,属下并未把那婆子带来!”
“不用带了,这件事和我的嬷嬷没有关系,这丫头在说谎!”谷千诺制止了魏光明去找季春。
现在季春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如果季春再落进来,谁帮她在外面筹谋?
“我没有说谎!”琼花立刻反驳,她已经铁了心要陷害谷千诺了。
冯四海看了一眼谷千诺,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便劝道:“大人,属下觉得还是先把堂上的人审问清楚,若是需要请那婆子来,再去捉人也不迟!”
魏光明点点头,道:“也罢,婆子最多就算是从犯!”
谷千诺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季春暂时无事,万一不行,他们还能想法子劫狱,大不了她就浪迹天涯,不过她临走前,一定会送凤子轩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
现在谷千诺满心都是对凤子轩和皇帝的怨恨,这对父子,真是蛇鼠一窝,等她自由了,一定会想方设法报今日之仇!
魏光明又问道:“花延初,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为何出现在华安公主府的废旧院子里?”
花延初似乎很紧张,连额头都出汗了,道:“小人已经说过了,小人是去公主府唱戏的,只是还没到时辰,便随意走到了后院里,可是那婆子不知为何就揪着小人,诬陷小人是贼,小人气不过,便失手将她杀了!”
“哦?那你是怎么杀死她的?”魏光明又问。
花延初眼睛左右转了一下,仿佛很为难的样子,终于鼓足了勇气,道:“我拿石头砸了她的脑袋,可能是下手太重,她就死了,小人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为了让她不要纠缠于小人!”
“你说谎!”冯四海驳斥道。
花延初却一本正经地道:“小人没有说谎,真的是失手,不是有意要杀人,请大人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大人,请传仵作!”冯四海拱手道。
魏光明点点头,仵作便从后面走上了堂,跪下道:“仵作关财,见过大人!”
“仵作,你可验过那王婆子的尸首了?”魏光明问道。
关财点头,道:“回大人的话,死者王氏,是被利器刺破了颈部的大血管,失血过多而死!”
“她头部有没有伤?”魏光明又问。
关财摇头,道:“她身上就颈部一处伤,并无其他明显外伤,也无中毒迹象,可以肯定,是死于颈部血管刺破伤!”
“花延初,你还有何话说?”魏光明愤怒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吓得花延初哆嗦了一下。
花延初慌乱地解释道:“是……是小人记错了,小人是刺了她一刀,是这样没错!”
“信口雌黄,你根本不是凶手!”魏光明呵斥道,“来人,给本官重责三十大板,看看他说不说实话!”
花延初一听,整个人都傻了,道:“大人饶命啊,小人身子一直很弱,经不住三十板子的,求大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