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说她好话。”
楚辞沉下声,不悦地打断了银杏的话。
银杏这“受=虐狂”,她清楚得很,只要渣男稍微良心发现一下,她就想上去抱大腿,把渣男往死里夸,就怕觉得自己把渣男还夸得不够好似的。
银杏显得有些委屈,看着楚辞那丝毫不肯服软的样子,她又害怕又头疼。
到底什么时候,她还能劝醒她家这位小祖宗,到现在,她都没明白容王府不是皇宫,皇上也治不了王爷吗?
她怎么还是认为自己公主的身份能保护她呢?哎……
此时的银杏,简直是欲哭无泪,也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这位小祖宗了。
只希望王爷能大人大量,千万不要跟公主计较,可很显然,这样的希望完全等同于奢望了。
容聿看着眼前这张不肯认输的脸,虚弱的身子还有些微颤,脸上也找不到一丝的血色,他有时候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能把气节看得比小命还重要。
容聿的眉头,不动声色地一蹙,出乎银杏意料之外的,容聿竟然没打算跟楚辞计较,而是用一贯平淡的语气,开口道:
“你认为,没有本王的允许,你还能在这里待着?”
他问问题的时候,口气很平淡,感觉不到一丝的起伏跟愠怒,就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外人,用太过平常的闲聊语气这般开口。
楚辞因为他这漫不经心的反问而愣了几秒钟,眼底,掠过几分异色地看着容聿难以捉摸的表情,眼底在下一秒,闪过了几分迷茫。
是啊,渣男不说她倒是没在意?
她现在可是在聆雨轩啊,如果没渣男的允许,就是她死在牢里,尸体烂了,都没人敢将她从地牢里移出来。
这么说……她能出来,是经过渣男的允许咯?
这样想着,楚辞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可这并不代表她跟渣男之间的“仇恨”就这样释然了。
嘴角一撇,她切了一声,兀自走到桌子边上坐下,刻意地避开了容聿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在容聿那双平静的目光里,感觉到了一丝让她心慌的灼热。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开口道:“你难得这么善心大发,我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了。”
她如此卖乖道,再一次让银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容聿也不计较,只是轻笑了一声,道:“如果你不习惯,可以回牢里重新待着去。”
此话一出,楚辞立即放下杯子,猛然摇了摇头,拒绝了容聿的“提议”。
开玩笑,她又不是银杏那丫头,有受=虐倾向,渣男难得善心大发,她还不得趁机抱大腿啊,怎么可能还傻乎乎地跑回去蹲大牢。
再说,二奶那对主仆给她喂馊水的事,她还记着呢,等她病好点了,她可是要去砸场子的。
这样想着,她便立即敛去了之前在容聿面前的傲慢跟无力,大方地对容聿嫣然一笑,道:“这怎么行呢,王爷您大人大量放我出来,我要是还回去,不是不给王爷面子嘛,您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