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害怕打雷。”
他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将楚辞禁锢在怀中,可眼底的光,却不容抗拒,凌厉地投向银杏,道:“害怕就克服,克服不了就躲被子里去。”
说着,转身揽过楚辞的肩膀,霸道地往边上的房间进去。
“王爷,奴婢……奴婢……”
“够了!本王不想再听到其他理由。”
他冷厉地打断了银杏的话,目光带着几分警告地加深,跟着,也由不得楚辞说半句,便将她带进了房间,关上房门。
回头的时候,楚辞带着一丝疑惑的目光,正审视般地盯着他看着,看得他心里蓦地一虚。
“怎么这样看着我?”
他避开了楚辞的目光,走到桌边坐下,似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一般,倒了一杯水喝着。
窗外,一声又一声的闷雷响彻天际,伴随着刺眼的闪电白光,照亮了他们的房间。
楚辞带着疑惑的眼神,走到他身边坐下,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半晌,之后,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道:“你是不是也觉得银杏那丫头怪怪的?”
“嗯?”
容聿抬眼看着她询问的目光,这双眼神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味道。
他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却听楚辞继续道:“其实,我也觉得银杏这丫头进了宫之后就怪怪的,总觉得她有什么事瞒着我,但是……”
突然间,她停顿了下来,目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容聿,道:“不会吧?”
“想到什么了?”
容聿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她眼底流露出来的震惊。
见楚辞朝四周看了一眼,跟着,压低声音,道:“我怀疑,银杏是不是知道谁之前给我下了蛊?”
容聿一愣,有些惊讶楚辞的反应竟然这么快,却还是佯装不知地开口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你看啊,之前我每次头痛难忍的时候,都是在下雨天,雷声大作的时候,刺伤你的那两次也是在这样的天气,银杏她从来都不怕这种天气,为什么今天会跟我说她害怕?”
见容聿没有反驳,她便想了想,继续道:“还有那次我从表姐灵堂出来刺伤你那次,我一直在想,谁在我身边留下那把匕首,思来想去,我都想不到是谁,我一直很相信银杏,所以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但是,很明显,当时,离我最近,能无声无息地把匕首留在我身边的人,就只有银杏了。”
说到这个,她眼中的不可思议更浓了一些,她震惊地看着容聿,眼底有些慌,“还有那把淬了毒的匕首,肯定也是她放在我枕头底下的,本来收拾房间的事,交给其他下人就可以了,可每次都是她亲自收拾……”
说到这,她没出声了,放在桌子上的手,猛然一颤,眼中,掠过一丝惊慌,她看着容聿平静的脸,她的双唇开始发抖,“还……还有那次给你熬好的解药里的毒……”
她抓着容聿的手臂,音调开始剧烈地颤抖着,“那毒真的是银杏下的,我……我一直没有怀疑过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待她不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如果那天我没有怀疑刺客会在药了下毒,我就不会把药碗打翻,她熬的药,我一定会直接端给你喝,那……我……我要害死你了……”
她的双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差点害死了容聿而自责,还是因为被银杏背叛而伤心,她的心里,难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