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余三思也不转弯抹角,直接便道,“蛇缠藤,是否是你所下?”
“余大人审了半天、查了半天,莫非就得出这么个结论?”沐阿梨嗤笑道,“还是说余大人查不出来,所以想随随便便找个人,背上这罪名?”
“兰梨郡主!”余三思的脸色有些难看了,“现在查案的是本官!本官问什么,郡主只需答什么便好!其余无需多言!现在,本官再问一次,这毒,是不是你下的?”
“我下了毒,然后再去救人?还是拿我自己保命用的药丸救人?余大人莫不是觉得我吃饱了没事做,闲得发慌?”沐阿梨毫不客气的讥讽道。秋子初提起的忘事,以及秋月的无端昏迷,已让她恼了余三思。
“呵呵!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余三思好似听不出沐阿梨的嘲讽一般,转眸向她头上簪着的羊脂玉梨花钗笑道,“郡主的发钗倒是别致,与郡主的名字也相配!不知可否借下官一看?”
“不可以!”沐阿梨毫不客气的拒绝道,“听闻余大人的三公子喜欢我二姐姐,余夫人曾向我母亲提亲,却被我母亲拒绝了。不知对此事,余大人怎么看?”
“兰梨郡主!”余三思本就发红的面皮涨得更红,恼羞成怒地瞪着她吼道,“如今是本官在查粥桶下毒一案!还望郡主不要有意岔开话题,这样不免会让本官做出一些不巧当的臆测?”
“呵呵!”沐阿梨冷笑一声道,“原来余大人也知道这是不恰当的臆测?那本郡主进来,余大人二话不说,便问是否是本郡主下的毒又是何意?恐怕在余大人心中,早已认定这蛇缠藤乃本郡主所下!”
“啪!啪!”余三思不由击掌道,“国公夫人说的没错,郡主果然牙俐齿、巧舌如簧!既然郡主是个明白人,那本官也打开天窗说亮话!郡主还是老实招供你下毒的过程吧?也免得受一些皮肉之苦!”
“你敢?”沐阿梨没有料到,余三思丧心病狂至此,对她竟然也想要动刑,“我乃皇上亲封的郡主,余大人难不成想要对我滥用刑罚,屈打成招吗?”
“郡主此言差矣!倘若毒不是你下的,那下官如此做,才叫屈打成招!倘若毒原本就是你下的,下官不过是让案件水落石出而已!”余三思一副义正言辞的神色道。
“嗤——”沐阿梨嗤笑出声,说来说去,这余三思的意思还是要对她用刑?“余大人如此做,究竟是得了什么人的示意?还是得了什么人的好处?”
“郡主!本官刚刚说过,休要岔开话题!说吧,这毒,你究竟是如何下入粥中的?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是想在金陵引发一场暴动吗?”余三思不为所动,冷着脸向沐阿梨逼问道。
“余大人!第一,我没有下毒!第二,正是我,阻止了这场暴动!”
“呵呵!”余三思轻笑一声,好似没有听到沐阿梨说的话,只看向西墙边的火炉道,“郡主看到没有?这炭可是烧的火红?郡主若真的不说,我让人将这炭给郡主喂下去,到时候,郡主就是想说也就说不出来了?”
沐阿梨的眼眸渐渐冷了下来。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余三思不知是得了谁的授意,今日是铁了心要弄死她了?不但要让她死,而且还要让她背上这毒死灾民的罪名?
“怎么?郡主想好了吗?要不要和本官说一说,你究竟是怎么下的毒?”余三思伸手拨弄着火炭道。
“倘若余大人就是这样审案的,那此案,你不审也罢!”说着,沐阿梨转身便向外而去。再在这与余三思磨叽下去,对她绝对没有半分好处!
只是沐阿梨转身才走了一步,便有两名差役“当啷”一声利剑出鞘,指向了沐阿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