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这样说起来她可是很给我面子的啊。呵呵!不,她是给你面子。我给她送了一套化妆品,是我和陈圆结婚的时候别人送的,正好还有最后一套。她回赠了我一条范思哲的领带。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德茂,我把这条领带转送给你得了。”我笑着说,心情顿时愉快了起来。
“哈哈!我可不敢接受。那可是人家送给你的东西。而且我这里那样的东西很多。”他笑着说。
“你家伙,怎么这么腐败啊?”我大笑。
他的声音顿时变得小声起来,“你想想,我是黄省长的秘书,人家送他小礼品的时候当然也会考虑到我啦。最近一家专门生产貂皮大衣的厂家给省里面的领导每人送了一件衣服,我们当秘书的都有呢。不过我不敢穿,太昂贵了。冯笑,我送给你倒是很合适。这就算我谢媒的礼物吧。”
我大笑,“好。把你那些不敢用的高级玩意都送给我吧,免得你放在家里生霉。好了,我不和你开玩笑了,常行长说了,过几天她准备请你吃饭,让我也参加。于是我说由我来安排。德茂,这件事情得由你出面才行。”
“好吧。就这个周末吧。到时候让她来安排。他们银行的钱太多了,我们提她消费一点点也是可以的。”他笑着说。
“那,到时候你叫宁相如吗?”我问道。
“千万不要叫她啊。现在我避之唯恐不及呢。”他急忙地道。
“德茂,我倒是觉得应该把她叫上才好。一方面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她和常行长见一面,另外还可以趁机和缓一下你目前和她的关系。德茂,不管怎么说你们曾经有过那种关系,现在你们关系变得如此紧张,她永远都是一颗定时炸弹啊。如果能够借此机会把这颗炸弹的引线拔掉的话岂不是更好?”我急忙地劝说他道。
“这样吧,到时候你问问她。如果她愿意来的话我不反对。但是麻烦你一定要对她讲清楚,冯笑,你想过没有?如果她到时候在饭桌上耍小性子的话我可就下不来台了。”他说。
我想,他担心这样的情况发生倒也不是不可能,于是我说道:“这样吧,我先问清楚了她再说。这件事情是我欠缺考虑了,毕竟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如果让常行长知道了你和她的事情了的话可就麻烦了。算了,就不要叫她了,以后再说吧。我只是担心今后再出什么事情。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说常行长不让宁相如去见她,那她怎么去向常行长表示啊?”
有一点我是知道的,虽然常行长一般不接受别人的礼物,但这并不表示她就不会接受其它形式的好处。
“冯笑,这些事情就不是你我需要考虑的问题了。她宁相如经商多年,这样的事情她自己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而且对于我来讲,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对她出任何的主意的。你让她自己看着办吧。说实在话,虽然我和常行长比较熟悉,但是在这方面我还真的不是特别了解她。”他回答说。
我觉得也只好这样了。
即刻给宁相如打电话,将今天常行长的意见对她讲了。她非常高兴,不住向我道谢。
“你抓紧事情去办。带齐资料。”我说。
“信贷处长那里我需不需要表示一下?”她问我道。
我不禁苦笑,因为这正是我刚才问康德茂的问题,“我怎么知道?你看着办吧。”
“问题是常行长那里……既然她打了招呼了,下面的人那里……好吧,我试探一下对方的口气再说。”她说道。我感觉得出来,她也觉得很难办。
两天过后宁相如就给我打电话来了,“那位信贷处处长挺客气的。资料已经交给他们了,可能还得麻烦你再和常行长打个电话才行。”
现在,我忽然有了一种冲动:是不是该把这件事情是康德茂在帮忙的真相告诉她呢?
我出现这样一种冲动是有缘由的,因为我知道很多的误会都是因为隐瞒产生甚至加重的,电影、电视里面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而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更是如此。
可是……我又想到她和康德茂目前的这种特别的关系,所以我很犹豫。
其实我犹豫的愿意只有一个,就是康德茂顾虑的那样:在请常行长吃饭的时候万一宁相如大吵大闹起来了的话就糟糕了。因为我,更包括康德茂,我们都不能肯定这样的情况不会出现。虽然我认为宁相如会考虑到她目前的困难很可能不会那样去做,但是这样的事情是赌博不得的,因为康德茂现在的位置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