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在平原郡突然消失后,苏子昂一时气愤,把小金鹰扔到道边树丛中,走了不远后开始后悔,便又跑回去捡了回来。
“唉,这里的人好象不太友善,可不要把你们都抢走了。”苏子昂将几件物品放进深坑中,掩上土用碎石盖上,然后不紧不慢的返回柴房。
当天晚上果然没有饭吃,天气虽然不冷,但苏子昂饥肠辘辘,象一只可怜的小老鼠般在枯草上辗转反侧,想想郑氏和苏子青,想想武六七,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翌日清晨,苏子昂醒的早,躺在枯草中默默的想着心事,“啪”一声,柴房门被撞开,一股山风倏地灌了进来。
“穷光蛋,懂规矩不?滚起来干活。”徐良冲进来大嚷大叫,苏子昂心中涌起一片怒火,眸中怒意一闪,不自然的握紧了拳头。
“咋的,不服?”徐良一翻大白眼,晃了晃拳头,嘲笑说:“道爷我是筑基修为,听清楚没有?我是筑基修为,会怕你个穷光蛋?”
“筑基修为?”苏子昂以前曾听丁一刀讲过武士的等级区分,徐良说的这个新名词应当是修士的区别标准吧?可自己却这不知筑基修为有多高明,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徐良,锋芒尽敛,低下头钻出了柴房。
“哼,穷光蛋敢跟道爷我叫板?哼、哼......”徐良一脸得意,跟着走出了柴房,柴房外晨光灿烂,数百间草房间前人头晃动,担水的、扫路的、来来往往,都在忙忙碌碌。
中间一名瘦高个道人,背对众人,如一株青松般挺立,正在远眺山峰。
“田师兄,这小子叫苏子昂,昨晚和你说过的那个。”徐良几步蹿到瘦高个道人面前,伸手指着苏子昂。
“规矩都懂么?”田师兄看了苏子昂两眼,问了一句,眸中波澜不起,淡淡的说道:“你和他说清楚,不可露了一条。”
“这就说,这就说。”徐良点头哈腰,刚转过脸来,立刻变了脸色,吼叫:““厚土峰的规矩多,初入山门的外门弟子要多干活......”
田师兄侧头看了苏子昂一眼,然后背负双手,施施然远去,只听徐良又凶巴巴的嚎叫:“穷光蛋每天把东边一溜房舍中马桶拎到峰后冲洗干净,如若桶上有臭味,你给道爷用舌头舔干净。”
徐良嚎完后扬长而去,刚走出数步,又转身翻着白眼,指着远去的瘦高男道士说:“那是田多多的哥哥田大丰,厚土峰上的总管,土汀子真人亲传弟子,穷光蛋干活若敢偷懒,小心田总管一巴掌拍死你,还不快给道爷冲马桶去。”
苏子昂心中郁闷万分,刚脱了无间海,上了太华山,原想进了洞天福地,结果又被一个猥琐小鬼勒令冲洗马桶,转念一想,上了恶狼谷和进了无间海,自己都能逢凶化吉,在太华山应当也能如此,冲进东边第一溜草房中寻找马桶。
日起日落,一连五天,苏子昂咬紧牙关,每日天不亮钻出柴房,将东边一溜草房中的马桶一一冲刷干净,不让徐良挑出任何毛病。
厚土峰上有数百名和苏子昂一般大的少年,都是新入门的外门弟子。
每天一大早在徐良一片“穷光蛋”声中吆喝来吆喝去,种灵田的种灵田,担水的担水,刷马桶的刷马桶,个个累的灰头土脸。
时间不长,因为需要搭手帮忙,苏子昂便和两名少年熟识,一名叫楚天,一名叫冯大伟,冯大伟长的矮胖肉多,绰号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