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肃州之后,他依然按照冯梓在福州传授的方式练兵,效果依然很好。只是当时练兵方法适合山林作战,西北战场,确实草原为主。按先前方式练兵,不过是迫于无奈。
如今冯梓来了,他便可就近请教。他又看冯梓身上披甲,竟然是军中将较制式。他心中疑惑,此时却非开口相询的好时机。
他也转身上马,随着自己父亲入城。
进入城门是,城门外两列军士在方才城楼上的校尉率领下单膝跪下,齐声说:“恭迎将军!”
城外士兵倒是无异常。只是才进城门。冯梓看到街上两侧有不少百姓。更有百姓倒在地上,面色苍白。他眼角似乎看到柳恒身形顿了一下,却未停下,径直向前。
他们这队士兵入城后,身后传来一阵低声喧哗。
他扭头会看。看到那些百姓在陆续出城。便是那些方才倒在地上的百姓蹒跚着随人流出城。
见状,他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柳恒都没过问,他自不会吭声。
“卑下见过刘将军!卑下来迟,未能远迎,请将军恕罪!”
柳恒一行进城门后没多久,便遇到数个将领。柳恒在马上抬手道:“请起。诸位将军无需多礼。”他顿了一下,又道。“一个时辰后,请各位到福州营寨一叙。”
柳恒自知眼下身份尴尬。皇帝虽然封了他肃州大总管。但圣旨还在路上,他还就还没正式上任。如此一来,他在出示信物之前,在其他人眼里,他依然是长乐经略使长吏。实则无权干涉肃州军务。
如今这些将领对他行礼,恐怕也是因为他当年的威名。
那些将领也确明白此理。只是没人会认为柳恒是私自前来,还敢假传圣旨。他口中说奉皇命而来,那自然是真的。
况且如今肃州兵马群龙无首,军务紊乱。偏偏此处又是前线。所有人都希望有能镇得住场面的人出现。
柳恒便是那样的人。
将人打发后,柳恒便随柳宗桓前去福州军营。福州军营位于城南,三千人的营寨并不大。
柳恒进入军用中,四下打量,营寨布局错落有间,心下点头。这次二儿子独自领军,到也谨慎。
“父亲,孩儿不知父亲前来。未能提前准备,请父亲且在孩子帐内洗簌。”
“好!”柳恒让儿子先安顿好同来士兵便进了营帐。
那些骑兵好办,柳宗桓命副将安排。自己则是带着冯梓来到一处营帐。这营帐看着本是放置辎重的,只是如今已经清空。
柳恒明亲兵帮冯梓收拾。他却与冯梓在账外叙话。他压低声音问道:“子瑕,为何我父亲会北上?你又是为何改变初衷?”他深知冯梓并不愿从军。若是愿意当初他率军北上时便随军而行了。
冯梓也用只两人能听到声音说道:“柳总管为何要来。我也不知。我来,是因为柳总管点醒。所为者不过为家人争一份前途!”
柳宗桓听他这话,也知自己父亲北上大概是因为朝中纷争和妥协的产物。而冯梓出现军中,虽让他惊讶。不过他也是高兴。有冯梓在,无论如何,也能帮他一帮。
他却听冯梓问:“义征,我看军中士气相当低下。且军士与百姓之间似乎并不融洽。”
柳宗桓想到他来到肃州之后的情况,不由皱眉倒:“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