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块玉佩……真的能开启宝藏吗?”杨小隐从怀里掏出那块引起无数纷争的玉佩来。
月色下,那块玉佩散发着淡淡的莹光,可就是这么块小东西,却引的无数人趋之若鹜。
上官暝拿过那块玉佩在手里掂了掂,清逸的面容有些复杂,“其实我们盈国先祖并没有外界传的那么野心勃勃,每年将一成税收送入那个地方,只是因为曾经我们盈国有个国师预测盈国会因为国库空虚而灭亡,所以先祖才这样未雨绸缪,这个规矩也一代一代传了下来,可渐渐就变了味,实际因为你拿走了玉佩,所以这些年我也没有再去过那个地方,这些年也没有把那些钱再送进去,说实话,我也很好奇那个地方到底积累了多少财富?”
上官暝在说这话时,杨小隐明显的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野心,可能她爹说的没有错,她这个哥哥一直都很野心勃勃。
察觉到她一直盯着自己看,上官暝不由踱步在城楼上,寒风吹动他墨色袍身,夜色下声音低沉,“不知太傅是否与你说过,在未经历那场叛乱时,我们盈国可是天下第一大国,这些年我无不在想着让它重振辉煌,怎么,你觉得我有错吗?”
看着那个孤傲的身影,杨小隐迈步来到他身边,看着天边那轮残月声音清淡,“若是以往,我定会觉得你太过野心勃勃,可是如今我却明白了一件事。”
“喔?”上官暝好奇的看向她。
杨小隐眯眯眼,莹白的小脸上出现一抹复杂的神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为他人着想,他人未必为我着想,人本就是自私,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算你不出这个头,他日也会有人来出这个头,既然如何,我们又何必顾及那么多,人本就是肆意而活。”
“说的好!”上官暝一掌拍在城墙上,神色有些激动,似乎没想到杨小隐一个女子会说出这等话来,不愧是她上官暝的妹妹!
望向那不见边际的山河,他面上不禁染上一抹磅礴的气势,“有你支持我,我定能重振我们盈国的雄风!”
杨小隐握紧拳头,看着云国那个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我说过,终有一日会摧毁他们所有信仰,一定!”
知道她与杨父感情深,上官暝也没有纠正她的称呼,而是有些心疼的看了眼她的肚子,“你……与慕容均……”
“我们是仇人!”杨小隐目光灼灼,看向上官暝,“你不用顾忌什么,这肚子的孩子是我自己的,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对上她凌厉的双眸,上官暝愣了片刻,须臾,又将她揽入怀中,声音透着抹驱散不开的心疼,“对不起,若是哥哥能早点找到你,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你放心,无论是谁,哥哥一定会替你报仇!”
虽然他还挺欣赏那慕容均的,可既然不能为他所用,又得罪了她妹妹,既然如此,上官暝也不会再留手。
深呼吸一口,压下心头那抹浓浓的恨意,杨小隐这才将他推开,认真道:“对了,听说沐允被你给关了起来,这次不关她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责怪她。”
对于这种小事上官暝没想太多,而是直接答应了她,“既然你喜欢用那个丫头,那以后她就给你了。”
说着,他又将玉佩收好,然后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递给杨小隐,“这是除开虎符外唯一能号令三军的令牌,你拿着。”
看着那块纹着双龙的黑木令牌,杨小隐愣了愣,并没有去接。
“可惜你是女子,如若你是男子,这个天下哥哥也不是不可以让给你,如今哥哥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还有什么是不能与你一起分享的?”上官暝摸着她脑袋,眼底一片柔和。
犹豫了片刻,杨小隐还是接过那块玉佩,认真的看着他道:“就像哥哥说的,这个盈国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所承受的,我也会和你一起分担。”
夜色下,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格外亮眼,上官暝心头一震,没有多言,只是看向那星辰遍布的夜空,眸光一片深沉。
可惜,父皇母后再也看不到这么懂事的妹妹了。
良久,他才回过神看向杨小隐,“这次回去,我们一起去开启那个地方。”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杨小隐还是有些担心,“那地方在哪?会不会有很多人知道?”
“自然不会。”上官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只有每代帝王才会得知,而且那个地方有人镇守,除非是盈国正统皇室,不然谁也休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