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炊饼和肉,这酒喝的就更爽快了。二人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喝到这么好的酒,真是越喝越口滑。
宋玉莲端来的几样精致小菜味道就更是精美,已经连干十碗酒,酒劲上涌的萧嘉穗赞不绝口,一提酒坛,竟然空了!
“玉莲姑娘……”萧嘉穗大着舌头道:“休怨我二人讨嫌!这酒滋味甚美,让你爹再……再……”
宋老头听到里间说话,抱起一大坛子酒就往屋跑,脸上挂满了喜悦的神色:“大帅您能喜欢俺的手艺,俺高兴还来不及呢。您作战辛劳,为国立功,您能来俺这喝酒,是俺的荣幸!俺这酒肉管够,大帅和许大人尽兴就好!”
二人又喝了半个时辰,许大人不胜酒力,昏昏沉沉的跟宋老头说:“老丈,我得去你房间休息下。不能……不能久睡,万一金贼杀来……哦……金贼没粮食了,也没胆子再来了……即使真来也没事,金贼己是强弩之末,其它将领也能应付……我且先睡一会。”
过了一会,萧嘉穗又喝了两碗酒,也上来了困劲,踉踉跄跄的来到许贯忠睡觉那屋,但这家伙斜身侧躺,把整个床都给占了,待要拉他,却拉不动,没多久,萧嘉穗便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
宋老头进来,生怕他受凉,赶紧把女儿喊来,道:“恩人打仗如此劳苦,万万不可让他受凉,你帮我搭把手,咱们把他抬到你屋去。”
宋玉莲不敢违父命,红着脸和父亲抬人。
萧嘉穗大概睡了半个时辰,便大叫道:“渴……侍卫,快给本帅拿水来!”
喊了半天没人,萧嘉穗为迷迷楞楞的抱怨道:“大……大胆!你们这些不晓事的下人……怎么还不给本帅拿水来!”
酒喝多了,喉咙里干渴难耐,那感觉就像沙漠里的行人,走了半日的路,却始终看不见绿洲一样。
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低声道:“水来了。”
萧嘉穗微睁醉眼,看到一个身段曼妙,国色天香,像仙女一样美丽的女孩子走到自己身边,把一杯水轻轻的灌进自己口中,清水入喉,干渴难忍的劲头终于压了下去,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仙女,你好美呀!”萧嘉穗一把扯住女孩子的如嫩耦一般雪白的皓腕,一用力,将她紧紧搂进自己怀中,喃喃道:“仙女,谢谢你给我水喝……”
那杯水掉在了地上,洒了一地。杯子也摔裂了。
宋玉莲边哭边挣扎道:“大帅,不要这样……”可她到底是女孩子,力气太小,无论如何也挣不脱萧大帅的怀抱。
萧嘉穗梦眼迷离,吐着酒气把嘴凑到佳人的俏脸上,使劲亲了一下,笑道:“仙女,我要渴死了,多谢你给我水喝……你真好……我……我一定要娶你为妻……”
宋玉莲听到这,心神荡漾,不再挣扎。
萧嘉穗一把扯碎她的衣襟,将她压在身下,闭着眼道:“仙女,你真好,我这一生都要好好待你……放心……萧某是个言出必践的大丈夫……”
萧嘉穗又睡着了,他的右手紧紧的搂着宋玉莲的身子,宋玉莲一动也不敢动,脸上泪痕斑驳。
宋老头找女儿找不着,来到女儿卧房看到这幅情景,大吃一惊,宋玉莲见到父亲,羞的连忙把头埋进被窝。
“啪!”
宋老头头晕目眩,倒在地上,撞倒了桌子,和桌上的煤油灯,那灯应声而碎。
“谁?”萧嘉穗猛然被这激烈而又尖锐的一连串声音惊醒:“仙女呢?我在哪……”
宋老头见他醉成这个样子,满嘴胡话,只好返身出去,给他弄了碗醒酒汤灌下,渐渐地,萧嘉穗恢复了神智。
“姑娘!你怎么在这?”萧嘉穗大惊之下,一把掀开被子,看到穿着肚兜的宋玉莲,又看到床上的那一抹鲜红的血迹,赶紧又把被子盖到她身上,瞬息之间明白了很多事。
宋老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恩人哪,你若是对小女有意,该当遣人下聘才是,你……你也太唐突了……”
宋玉莲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宋老头想了一会,又硬着头皮道:“好好的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这……”
萧大帅到底是干大事的料,只用两句话就化解了所有尴尬,他转头对宋玉莲道:“姑娘,在下酒醉失德,伤害了姑娘,真是惭愧无地。”
这是第一句,紧接着是第二句:“当年与姑娘一别,姑娘的倩影就落入在下脑海,再也挥之不去,在下曾无数次梦到姑娘,此番天幸与姑娘相见,更是心生爱慕,想要保护姑娘一辈子。在下酒后此举虽是荒唐,但仰慕姑娘之心却是千真万确,姑娘,你愿意嫁给我吗?”
宋玉莲羞的满脸通红,捂着发烫的脸,不说话。
萧嘉穗马上对宋老头道:“老丈,萧某尚未娶亲,今日想娶令爱为妻,不知老丈意下……”
宋老头激动道:“什么?你是说娶小女为妻?而不是……不是做妾?”
萧嘉穗朗声道:“做哪门子妾啊,玉莲这么好的姑娘,当然做正妻啊!”
宋老头抚掌道:“好!我家这小棉袄嫁到大帅府上,也不辱没了她!唉,看来三生石上的姻缘早已定下,当年大帅救我们的时候,月下老人就把红线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