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歌与秦昭昭兵分两路,由秦昭昭去打探刘振虎究竟被朝廷安排在什么地方,而他自己则打算去香溢楼探探情况。
说来奇怪,李行歌去过香溢楼几次,却始终未能见到那个所谓的香溢楼内的花魁胭脂。
他倒是想看看,能被众学子们推崇为长安城第一花魁的胭脂,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说来也巧,李行歌第三次走进香溢楼时,正巧碰上了香溢楼内在举行诗词大会,而这次的诗词大会,似乎比之前更为热闹。
南北仕子们同仇敌忾,纷纷将矛头直指西凉小国,诗词之中尽是大梁学子对西凉国的敌意。
李行歌开始觉得这群仕子有些可爱,一腔热血,捍卫着大梁的最高荣誉,虽不能战场杀敌,在笔墨上却也不能输给西凉弹丸之地的学士。
在香溢楼内坐了一会,李行歌并未探听到自己像听到的事情,觉得无聊,正要起身离开,去对面的酒鬼楼看看时,却发现门外走进一名熟悉的身影。
那位腰间佩剑,上次跟着那位贵人来过香溢楼的少女。
少女大大咧咧地走进香溢楼,横眉瞧了这群学子们一阵后,起身朝坐在门前的李行歌走来,还未行至便大声问话道:“那个谁,你可有见到李行歌?”
李行歌微微蹙眉,难道她是来找自己的?
他故作不解,反问道:“不知姑娘说的是哪个李行歌?”
楚招儿眉头紧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难道这香溢楼内有两个李行歌不成?”
李行歌款款回道:“大梁之大,广纳海川,这天下叫李行歌的怕是不下白人吧。”
楚招儿想了一会,觉得也有些道理,又朝香溢楼内看了一阵,捏着下巴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糟了,我都忘了那小子长什么样子,早知道就让姐姐给我个画像。”
李行歌觉得好笑,这个楚招儿倒是与其她女子不同,为人大大咧咧不说,还有着一股江湖气,完全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模样。
李行歌岔开话题道:“姑娘身上这把剑不错啊?”
楚招儿一听有人懂剑,双目微微放光,嘿嘿笑了起来,伸手取下腰间的佩剑重重放在桌上,指着佩剑道:“好眼光啊,这剑可不一般。”
“不知小生我能否借来悄悄。”
“请便!”
李行歌接过佩剑仔细端详了一会,这把佩剑重量不中,做工却很精细,光是刀鞘都经过仔细打磨,刀鞘上还刻着一连串莲花图文。
长剑出鞘,发出轻盈作响,光芒顿起,寒意逼人。
“好剑啊!”
李行歌虽说不懂剑,却也能感受到这把剑的寒气,脱口而出道:“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
楚招儿看着李行歌的眼睛闪着一丝奇异的光芒,她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虽说不完全能听懂这句诗词的意思,却总感觉很酷,很炫,很能匹配自己这把剑的威名。
要知道她自小的理想就是相当一名剑客,打抱天下不平,除恶霸,斩妖邪。
楚招儿在李行歌身边坐下,取回佩剑骄傲道:“算你有眼光,这把剑可绝非普通的兵器,乃当今剑师狂夫子所……”
“可惜啊可惜!”
楚招儿话说到一半,便被两句可惜打断,她张大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长安城内竟然有人说自己的剑不好。
李行歌微微摇头道:“剑是好剑,却过于轻盈,剑神上的戾气也不够,怕是光这两点就能从名剑的行列中被踢出,不过相比于那些普通的兵器也是上乘之作了。”
“你……你说什么!”楚招儿捏紧拳头,瞪着李行歌道:“你再说一遍。”
李行歌哪懂什么剑,这些都是他胡扯的,不过是想逗逗这丫头而已,谁让她看着像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他笑了笑,拱手回道:“姑娘莫要动气,若论这天下名剑,为首的当是干将莫邪,其次则是游龙,莫问为首的七把绝世名剑。这些剑都能吹毛断发,剑锋出鞘必有血光之灾,是为剑中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