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效果差了点,可毕竟还是有效的!这便足够了!”元皓心中大定。
随着双方距离的拉开,他口中一声豪放的大笑:“师仙子的绝艺果然惊人……如果若只是如此纠缠,我们想要分出胜负不怕要道精疲力竭之时了。打那么久我想仙子也会觉得厌烦,不如我们一招定胜负如何?”
“也好!”师妃暄看了徐子陵那边,似乎明白了什么,竟然点头答应下来。
她再次出剑!
银色的剑芒如瀑闪出,在元皓眼前盛开一片光幕。
元皓只觉眼中光华大盛,锋利的色空剑活像天外骤来的闪电般,破开乌云密布的黑夜,当胸搠至。
这是师妃暄的绝学,看似简单的一剑,实包含无比玄奥的心法和剑理。似缓似快,既在速度上使人难以把握;而剑锋震颤,像灵蛇的舌头般予人随时可改变攻击方向的感觉。
以心驭剑。
看似简单,实则蕴含无数变招。
与这绝美仙子争斗到现在,元皓已知她的剑法绝无成规,每击出的一剑,都是针对对方的弱点,每一剑都有千锤百练之功,巧夺天地之造化。
“好!”元皓大笑一声,深吸一口气,将一切杂念情绪全排出脑海之外。他双目精光电闪,双手持棍连刺,化为如龙长枪,在虚空中抖出仿佛莲花绽放般的残影。
“唰!”
铜棍在剑锋前虚晃出无数虚影,由外往内收缩隐隐锁住了师妃暄剑势的变化。
“含苞待放!”
这是元皓自创棍法的一招,包含正反两个方面,正则攻势如虹,反则封镇天下。面对师妃暄的凌厉元皓理所当然的用了反式。
霎那间,元皓手中的铜棍猛然化作一团团幻影,几乎消失无踪,没有任何踪迹,只剩下一团黄色的清影,团团覆盖过来。
上下四方,虚空凝滞,磅礴的天地之力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几乎要把师妃暄生生地封锁在一方小天地之内。
之后,无尽的棍影从四面八方轰杀而来,其中劲力层层叠加。不过一个短暂的间隙,空间里的劲力陡然激增到了一个极端的程度,几乎达到引动天地威能的地步。
到这一刻,师妃暄剑势之中的变化终于到了尽头。不是他不想继续变化下去,而是她根本就没有了变化的空间。
“无法变化,那只能一力向前……”师妃暄也是果决之人。
当下,她秀美黛眉一挑,目光一凝,一股生冷冰寒的剑意挥发而出,整个人如同高高在上的天道一般,俯视天下,无情无欲,冰冷淡漠。
“唰!”师妃暄纵剑直刺,将万千后着都抛之脑后。但见一抹璀璨耀眼的剑光,似从九霄之上降临凡尘的天光,洞穿无尽虚空,凝练一道充满刺骨杀意的剑气,径自划破虚无,于刹那间便爆发出令人惊讶的神光。
“轰!”当元皓的长棍身影收拢到一条线的时候,钝头的长棍与锋利的长剑在这一刻撞击在一起,爆起刺眼的光团,响起如雷的轰鸣。
“啪……啪……!”剧烈的爆炸之下,师妃暄面色苍白,手臂颤抖,样式古朴的色空剑微微颤动着差点直接飞了出去。
在这一番碰撞之下,她身形不稳,身子踉跄的向后,根本无法停止自己的脚步。
这时,元皓一个意念发出,一道带着紫色流光的原型通道突兀而现,将师妃暄纳入其中。。。师妃暄在周身环境发生变化的瞬间,本能的感到不对,想要挣扎。但联通世界的通道又如何是那么容易能够挣扎的。师妃暄才有所动作,她的身子便被紫色通道的吸力拉扯向后,彻底的没入其中。
几乎就在眨眼间师妃暄的身影就消失在这个世界,而紫色的光幕则在师妃暄消失的瞬间亦如它突兀的出现一般,也突兀的消失了。
“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妃暄呢?她到哪里去了?”
瞬息之间的变化,让了空等人不知所措。
哪有一下子,一个大活人就没了说法。难道是那个男人用了什么妖术?
他们惊疑着。
了空和四大金刚不约而同的逼退了自己的对手,轻身一退,让到一边站定。
他们既愤怒又吃惊,虽说众人事先早就说好,这一番打斗不必留情,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方真的敢下如此狠手。
“贼子……你把妃暄掠到哪里去了?快把她放出来!要不然……”了空愤恨不已的说道,只是说到这里他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要不然怎么样呢?了空要放下狠话,却发现对方既然能够收的了师妃暄,那说不定也能收得了自己。若是这样的话,自己也不是危险了。
说白道会追杀他们,慈航静斋会追杀他们……这些都是废话,因为再做如此大事之前,他肯定已经想得明白了。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们并不怕自己的报复。
“必须要走。而且得尽快!”了空果断的做出决定,他和四大金刚交换了一个眼神准备有所动作。
可就在他们准备行动的时候,元皓、徐子陵、寇仲、跋锋寒突然有了动作。
寇仲和跋锋寒突然向前,手中战刀舞出一片绚烂的刀光,似乎有些不自量力的将四大金刚圈围在其中。
而元皓和徐子陵则一前一后的对着了空冲去。
徐子陵率先出手,也不管了空出招,双手漫无目的的挥出,看似都落在了空处,实则将了空的后退线路全数封死。
就在他完成封定的一瞬间,元皓手中的铜棍则带了呼呼的啸声凌厉的砸向了空那并不高大的身躯。
这是一记封杀,针对就是了空自己。
尽管以前元皓和徐子陵从来没有这样配合过,但这一刻他们出手却是配合得那样亲密无间。
如此恍如自然的绝杀,了空当然不可能闪避。
于是,硬拼就成了他必然的抉择。
瞬息之间,了空像忽然融入天上的晚霞去,广阔无边,法力无穷,无处不是可乘的破绽,却无一是可乘之破绽。
这一刻,他右手托着的铜钟似变得重逾万斤,又若轻如羽毛;既庞大如山,又虚渺如无物。
给人的感觉充满了矛盾,颇有些元皓手中铜棍的味道。
“三界唯心,万法唯识,不着他求,全由心造;心外无法,满目玄黄,一切具足。”当下他一边沉吟,一边踏足向前,直接用手上的铜钟迎上了元皓的铜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