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当时只有她和程秀芳两人,程秀芳坠河后,她欣赏了一会‘旱鸭扑翅’,才喊人。
“你胡说!里正,别听她胡说八道,明明是她把秀芳推下河的。”朱氏听到孟茯苓颠倒黑白,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朱氏,你说是茯苓推的,有人看到吗?”章富贵问道。
“秀芳看到了呗!这还有假?”朱氏语塞,顿了一会,才底气不足道。
“哈哈哈哈……”朱氏的话引得村民们哄然大笑。
孟茯苓讽笑道:“那我还看到她自己投河的呢!”
“闹闹闹!村里就你家破事最多,最会闹腾!茯苓不计前嫌,喊人救你家秀芳,你还好意思诬陷她。”章富贵不耐烦道。
孟茯苓看向章富贵,眼中多了一抹探究。
围观的村民里有几个是昨天帮忙救人的,这时也说是孟茯苓喊人救了程秀芳。
“去去去!你们是不是收了小贱人的好处,才帮她说话?”朱氏的手一抖一抖地点着说话的村民,气得嘴巴都歪了。
她这话把人都得罪了,人家救了她女儿,还得听她浑说不成?立即遭到那几个村民的炮轰。
最后,朱氏扛不住那么多唾沫星子,夹着尾巴跑了,临走前怨毒地瞪了孟茯苓一眼。
等人都走光了,章富贵望了望孟茯苓身后的茅草屋,说:“茯苓,我有事找你,进屋说吧。”
孟茯苓似料到章富贵是专门来找她的,没有多说,转身走进茅草屋。
“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一进门,章富贵就开门见山道。
“里正是怕败坏村子的名声?”孟茯苓冷下脸,讽刺道。
说起肚子里的孩子,她也觉得奇怪,明明原主都死了,这孩子居然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
“是!你这孩子留着,只会给我们村子抹黑。”章富贵愣了一下,自刚才他就发现孟茯苓的转变,现在更加确定了,他暗想莫非人没死成,还转性了?
孟茯苓捕捉到里正眼里的异色,反问:“所以里正要我堕胎,如果我不肯呢?”
“不肯的话,只能浸猪笼了,不然人人都像你这样,那还得了。”章富贵出言威胁,脸色也愈发难看。
“你说得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孟茯苓心思一动,笑着点头。
章富贵诧异她的态度,还没开口,她就问:“我要浸猪笼的话,那么害我有孕的男人该如何处置?”
“当然也一样,你不是不知道是谁玷污你吗?”章富贵眉心突跳,被孟茯苓怪异的笑容惊了一下。
“我是不知道,不过没人看到,我可以说是你儿子的。”孟茯苓语气凉凉。
“不知廉耻!你自己不检点,居然还想诬陷我儿子。”章富贵脸色大变,他儿子以后可是要考状元的,哪里能染上污点?
孟茯苓冷笑道:“左右都要浸猪笼,能拉未来的状元爷垫背也不错。”
章富贵气急,又真怕孟茯苓把污水泼到他儿子身上,忍怒干笑道:“茯苓啊,叔没想害你,作为里正,我得顾虑咱们村子的名声不是?不过是个孩子,你现在还年轻,说不定以后能再找到婆家,到时再生一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