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苓意识到这问题时,已经太晚了,终究是伤到了薛氏。
“你娘太脆弱了!”洛昀皓摇头道,葫芦也紧皱着眉头。
陆管家本想刺孟茯苓几句,想想还是算了。
“小姐,外面有一辆马车往咱们家来了。”乔婆子出去摘薄菜,回来时见一辆陌生的马车往家里驶来,就急匆匆地跑来禀报孟茯苓。
“马车?是桦霖吧?”孟茯苓猜道。
“奴婢瞧着不像,眼生得紧。”乔婆子摇头。
说话间,马车已经在门外停下了,来人自然是薛青青,她一来就端着架子,要孟茯苓出去迎接。
孟茯苓听到门房的禀报后,只冷冷一笑,“告诉她,愿意就进来,别想我会出去迎接她。”
“姨娘,这孟茯苓太嚣张了,居然不把您放在眼里。”丫鬟气得跳脚,直骂孟茯苓不知好歹。
薛青青脸色也变得不好看,她原以为孟茯苓会顾忌她的身份,在面子上,不敢做得太过,看来她失算了。
“进去后,给我收敛点。”薛青青略想了一下,便打算改变应对孟茯苓的态度。
原主小时候只见过薛青青几次,已经不记得薛青青长什么样,只记得她与薛氏有几分相像,却是薛家人中容貌最出众的。
这会,孟茯苓见到真人,觉得确实有勾人的资本,她咬着新做的云露冰片糕,一边打量着薛青青,也不先开口。
“茯苓,好些年没见,你愈发出众了。”薛青青端着自以为最迷人的笑容、最亲近的语气道。
“不知吴小夫人今日登门,有何贵干?”金河县的县令姓吴,都说给做妾不光彩,孟茯苓就故意这样称呼薛青青,既讽刺了她,又与她撇清了关系。
薛青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出门在外最不喜别人称呼她为小夫人,“茯苓,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亲小姨,你不必见外。”
不光嘴上说着不见外,薛青青也以行动证明她确实不见外,径自在孟茯苓旁边的椅子坐下。
“这糕点看着很不错。”薛青青也不说别的,便把手伸向云露冰片糕。
在她的手即将碰到糕点时,孟茯苓及时把整碟糕点移开了,“哎!吴小夫人,你还有孕在身,可不能随便吃外面的东西,万一吃出个好歹,我可负不起责任。”
有身孕的女人最注意饮食了,孟茯苓可不认为薛青青馋到见了糕点,会不顾场合拿了就吃。
薛青青悻悻地缩回手,“我是你小姨,你肯定不会害我。”
孟茯苓不接这话,直接道:“吴小夫人,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忙得很,没空陪你东拉西扯。”
薛青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怎么都没想到孟茯苓会这么下她脸子,气极之下,便道:“茯苓,我今日是为了我爹娘而来,你私自扣下他们,是犯法的。”
“薛家人为了讹诈我娘,将我外婆致伤,我好心留她养伤。更没有私扣外公,他癫病发作,我怕他伤到人,才留下他。”
“是吗?那倒是我错怪你了,我也许久未见过爹娘了,不如你让我见见他们。”薛青青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