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低头看了看她的脸,抬手温柔地轻抚过红肿之处,眼里尽是浓浓的心疼。
他也没吭声,只瞟了易云龙一眼,看得易云龙浑身冷汗直冒,不自觉地退了一步,辩解道,“祁大将军,这、这是误会--”
“祁大将军,是犬子鲁莽了,并非有意掌打孟东家。”易大学士心里咯噔了一下,生怕祁煊出手帮孟茯苓报掌打之仇。
“葫芦,我疼!”孟茯苓也不说别的,只是呼疼,她可不是肯吃亏的主,哪能白白让人打了?
孟茯苓一见到祁煊,便这般作态,看在韩桦霖眼里,心里酸苦不已。
天知道,他刚见到孟茯苓脸上的伤时,也想立即问是谁伤了她、第一时间帮她讨回公道。
但他不能,别说当时情况不允许,而且还会让人误会他和她有什么,他不想累了她的名声。
再看祁煊,竟当着众人的面,心疼地轻吻了孟茯苓的脸,才松开她,对着易云龙甩出鞭子,啪!
“啊!”易云龙武功不弱,却不敢反抗祁煊,任鞭子抽打在他身上。
“别打了、别打我儿子了!”易夫人冲过去,把易云龙抱住,想用后背帮他挡鞭子。
易大学士也着急道:“祁大将军,若不然让孟东家打回去?您就别和犬子计较了。”
孟茯苓不由轻笑一声,这易大学士真会想,是认为她一个女人力气不大,就算还易云龙一巴掌,也痛不到哪里去。
而祁煊就不同了,别说他亲手掌易云龙一记耳光,就是挨他一顿鞭子,就吃不消。
易云龙刚刚不过挨了一鞭子,身上的袍子就破开、一道皮肉翻开、深可见骨的鞭伤。
“滚开!否则,连你们一并打了!”祁煊眸子泛出点点寒意,压根就没将易大学士放在眼里。
“祁大将军,我儿不过是打了孟茯苓一记耳光,你都抽他一鞭子了,算是相互抵过了。”易夫人护子心切,这番话竟脱口而出。
“娘,别说了!”易云龙很畏惧祁煊,还道若他乖乖挨几鞭子,指不定祁煊出了气,就不会再对他怎样。
现在生怕他娘把祁煊惹得更怒,后果更不可收拾,他偷偷对他娘使眼色,偏偏她跟没看到一样,继续道:“何况,我女儿若不是来这酒楼,也不会中毒。”
“娘!”
“夫人!”
易家父子齐声喊道,都忍不住在心里哀嚎,这下完了!
果然,祁煊俊脸又沉了几分,孟茯苓也觉得易夫人太奇葩了,还好意思把易冰云中毒的事赖到她头上?
眼下在酒楼门口,围观的人不少,孟茯苓觉得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
“易夫人,你讲点道理好吗?事情都水落石出了,是你家的丫鬟自带了有毒的茶水,在我酒楼里毒害你女儿。你们一家子,一开始就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我、打我耳光。现在真相大白了,我没告你们就不错了,你脸皮到底有多厚?还敢昧着良心,把责任推给酒楼?”
孟茯苓也是气极了,一下子就说了很多话。
围观的还有之前在雅间外面将事情从头到尾听了个遍的客人,也都纷纷指责易家人。
这时,无意突然惊喊了一声,孟茯苓等人闻声望去,皆惊住了。
原来无意早就把那丫鬟制住了,扔给易家的侍卫,没想到那丫鬟从侍卫手中挣脱,被其中一个侍卫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