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苓怎么都不认为怡馨会是冲动之人,心道莫非有什么隐情?她不会天真地以为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明知触怒太后没好下场,还敢站出来帮她。
“好!好一个知道,哀家看你是--”太后怒极反笑。
她身边的人竟当着众人的面,做出吃里扒外之举,将她的脸面置于何地?
可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打断太后的话。
众人闻声往发声源望去,皆惊变了脸色,发出惨叫的人竟然是莲妃。
莲妃痛苦地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如纸,歪倒在椅子上,裙上染了一大滩血,裙子下还不断有血流涌出来。
太后也吓坏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孟茯苓?着急地命人喊来随行的太医,“来人!快、快传太医!”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孟茯苓神色也异常凝重,心知莲妃在这时候小产绝对是冲着她来的,要知道莲妃吃过她做的菜。
孟茯苓这想法刚起,小冬瓜就不知被谁推了出来,直接倒在众人面前,并且从他身上掉出一包药粉。
“小冬瓜!”孟茯苓惊白了脸,心跳错漏一拍,奈何行动受制,无法冲到小冬瓜面前。
好在无意没被人擒押住,她跑到小冬瓜,将小冬瓜扶了起来。
无意懊恼不已,若她在小冬瓜身边,哪里会让人推他?
“娘亲,小冬瓜不疼!”小冬瓜却不哭不闹,他自然知道是谁推了他。
方氏走到小冬瓜摔倒的地方,捡起从他身上掉出来的药包,故意问道:“瑾扬,从你身上掉出来的是什么?”
因为她口口声声说小冬瓜是她孙子,小冬瓜不耐烦之下,就说他大名叫孟瑾扬,不姓祁,和定安王府没一点关系。
方氏便喊他瑾扬,孟茯苓一直叫惯了小冬瓜,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她看到方氏拿着药包走到小冬瓜面前,问他是什么药,她心觉不妙。
这时,太后已经将莲妃安置到寺里的厢房,太医也诊出莲妃小产的原因。
太后见方氏拿了药包,立即让太医检验里面的药粉,一验方知是堕胎药。
又把莲妃吃过的菜全验查了一遍,其中素鱼香肉丝里被下了堕胎药,所下的药与从小冬瓜身上掉出来的一般无二。
太后把药狠狠砸到孟茯苓脚边,“孟茯苓,药是你儿子身上所带,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还是那句话,我临时被太后您传来敬国寺,哪里来的时间准备堕胎药?再说,我儿子先被定安王妃带走,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把药放在他身上?他一直和定安王妃在一起,我又在厨房,我如何教唆他在莲妃娘娘的菜里下药?何况,我和莲妃娘娘无怨无仇,麻烦你们想害我们母子,用点脑子,使点高明的手段!”
孟茯苓真的是怒至极点了,若说之前还会顾忌太后的身份,现在真的是不管不顾了。
太后又怎样?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诬陷人?把污水全往她身上倒也就罢了,居然还把小冬瓜拖下水,难怪巴巴地去接小冬瓜。
小冬瓜是她不可触犯的逆鳞,容不得这些人利用他来做这些阴秽之事。
“大胆!竟敢这么跟哀家说话,真不知祁大将军怎会看上你这欠缺教养的村姑。”太后指着孟茯苓,气得浑身直发颤,她活到这么大年纪,谁敢对她如此放肆?恐怕只有孟茯苓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