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立即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些人。
祁玉为博人同情,磕头时磕得非常用力,现在头都磕破了,喉咙也快嚎哑了,也不见孟茯苓有开口的意思,顿时大急。
她心知孟茯苓肯定是故意的,呕得要死,只好牙一咬、心一横,向孟茯苓跪爬过去。
“大嫂,求求你大发慈悲,叫大哥出来见我们吧?求求你了……”祁玉抱住孟茯苓的脚,苦苦哀求道。
孟茯苓冷冷一笑,没有说话,无意上前,抬脚将祁玉踢开。
无意顾及还在门口,就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不成想,祁玉却捂住心口,一脸痛苦、断断续续道:“大、大嫂,我知道我、以前不懂事,得、得罪了你。如果打我、能让你出气,你就打吧,只求你让大哥救救爹和二哥。”
祁玉的语气听起来太凄凉了,围观的百姓本来都认为他们是故意来破坏祁煊的名声,可看到祁玉这样,都有些动摇了。
其中有个刚进京、恰好路过的外地人,他不明所以,大声道:“这姑娘都磕头赔不是了,你怎么还能打人?”
孟茯苓抬目看了那人一眼,没理会他,而是蹲下身,与祁玉对视,讽笑道:“演技倒是长进了不少,不过--”
她说着,顿了一下,方继续道:“我会让你知道你今日之举,有多可笑!”
祁玉听了孟茯苓的话,心下一颤,有些害怕,但还是愤然地哭吼着:“大嫂,我只是想求大哥救救爹和二哥,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肯帮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威胁我?”
围观的百姓有的也听到孟茯苓的话,现在又听祁玉这么一说,看向孟茯苓的眼神显得很古怪。
孟茯苓岂会不明白百姓们的想法,这事处理不当的话,肯定会给祁煊带来不好的影响。
说起来,其实不难解决,孟茯苓打算再把事实公布出来,毕竟大多数人还不知道祁佑铭被打入大牢的原因,也算是赌一赌祁煊在百姓心里的地位。
若是说出来,祁佑铭父子定会为世人所不耻,他们的臭名会更甚,祁玉今日的举动就显得非常可笑,就是傻子也明白她的意图。
也许祁玉就是认定祁煊会秉着家丑不可外扬之说,才胆敢这么做。
孟茯苓略想过后,方站了起来,她看向百姓,大声道:“各位,你们可知定安王为何会被打入大牢?当真相信祁玉的话,认为是祁大将军所害?”
果然,如孟茯苓所料,百姓们都一脸茫然,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祁玉暗呼不妙,她原以为不管是祁煊、还是孟茯苓,都会为祁佑铭下大牢的事遮掩一番。
毕竟就算祁煊脱离了定安王府,也改不了祁佑铭是他亲爹的事实,他怎么都不会让自己的亲爹太过没脸才对。
哪里想到孟茯苓会这般直白,祁玉也知道孟茯苓的态度,等同于祁煊的态度。
“大嫂,你别胡说!”大急之下,祁玉又扑向孟茯苓,意图将孟茯苓推倒,阻止她接下来的话。
祁玉还没靠近孟茯苓,就再度被无意踢开了。
孟茯苓冷笑道:“我都还没说什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莫非是心虚,怕我说出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就是,要是不心虚,干嘛不让人把话说完?”百姓中有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