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翅在谷中的枫树林,发泄似的挥舞着红绸带,弄得枫叶落得满地都是。
她气自己对小冬瓜的在乎,明明告诉自己不准再想小冬瓜、别去理他,还是忍不住去想、满脑子都是他。
小鸡翅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去信他,因为无法证明令牌是假的,而万崇真的伤得不轻。
刚刚青锋来请她过去看小冬瓜,她明知他的身体状况如何,他只是想骗她过去,还是忍不住担心他。
青锋走后,万崇的小厮也来了,说万崇不肯服药,伤势更加重了。
也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竟有些反感,可能是因为冷静下来,细想了昨晚的情况。
当时她正在气头上,还不觉得有什么,过后一想,才觉得不对劲。
至于哪里不对劲,小鸡翅也说不上来,只觉得万崇好像有意在煽风点火一样。
而且,万崇与小冬瓜争论令牌一事,好像有些异样。
小鸡翅越想越心烦,用力将红绸带抽打在枫树上。
突然,她又似想到什么,还来不及理清,这时,万崇的小厮便着急地跑来,“谷主,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小鸡翅蹙眉,心道,莫非万崇又怎么了?
即便她知道小冬瓜对她使苦肉计,她也会担心。
若换成万崇,就另当别论了,特别是她心里起了疑虑之后。
“谷主,二长老遇害了。”小厮痛哭道。
“你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鸡翅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扬高了嗓音。
“公子情况不好,小人便去请二长老。”小厮抽抽噎噎地说着事情的经过。
二长老喜静,也不喜人服侍,他的住处只有一个年岁相当的老仆。
小厮过去时,二长老和老仆已死多时,都是中了迷药后,一剑穿心而死。
小鸡翅听后,脸上的血色瞬间全失,疾步往二长老的住处而去。
自她来药王谷,几个长老都待她极好,特别是二长老。
小鸡翅来到二长老的住处时,已聚了许多人,谷中几个长老都在,万崇扑在二长老的尸体上,哭得撕心裂肺。
“谷主!”众人见了小鸡翅,纷纷让开道。
“谷主,我爹死得不明不白,请谷主查明真相,帮我爹报仇!”万崇抬头,红着眼,对小鸡翅道。
小鸡翅怔看着二长老的尸体,心里悲痛不已,但性格使然,她再伤心,也不会痛哭出来。
她似没听到万崇的话般,过了许久,才上前探看二长老的尸体,眉头久久未舒。
她对三长老道:“三长老,你派人搜查谷中各个药房,与这两天和二长老接触过的人。”
小鸡翅道出迷药的名字,让三长老查看药房里可有少,若是少了,说明可能被凶手领用了。
谷中不管领用什么药,都会登记其用途,三长老是负责安保、与药物把控的。
“谷主,也许迷药是凶手自己配制、或从外面带来的。”三长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自己的猜想。
三长老会这么想也没错,毕竟药王谷多数人懂得配药,那味迷药也不难配。
“那就查看药房制这味迷药的药材可有少,不可能从外面带来的。”小鸡翅下意识地排除去外面带迷药的可能性,她不想承认,是怕别人怀疑到小冬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