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便恢复如常。

深邃而又平静。

凰无双唇边挂着邪佞的笑，无所畏惧地瞪了回去。

你不是故意给我找事么？那我也给你点惊喜。

反正她已有断袖的名声在外，倒不介意在璟王宛若神抵的高大形象上画上几笔浓墨重彩的污点。

……

静妃闻言，先是舒了口气，然后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频频地在一旁点头。

帝羽倒是没想到她会拒绝，来了兴趣，“小六，为什么你更喜欢皇叔？”

“因为皇叔美啊！”凰无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望向帝止，丝毫不掩饰眸中的惊艳与欢喜。

“皇叔是小六见过的最美的人！感觉比那天上的仙女儿还要好看！”

帝止的脸又沉了几分。

周围的气温好像骤降了几度，冷得身后的风影不由打了个哆嗦。

帝羽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她是天真还是无知。

哪有人用‘美’字来夸一个男人的？还比作了‘天上的仙女儿’……

说起来，距离他上次见到帝止黑脸，好像很久很久了……

没想到夏清王朝大名鼎鼎的璟王，竟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给调-戏了。

帝羽虽听说过帝无双‘断袖’的传言，但也只把那当成了是小孩子简简单单的喜欢，并没有太过在意。

帝羽心情好了不少，不死心似地又向凰无双确认了一遍，“小六，朕没跟你开玩笑，你真的不愿去户部？”

凰无双摇头，“父皇，儿臣尚小，还有很多东西要学。现在的小六或许拳头太弱，跟皇兄们比起来太弱不禁风，但小六辉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到了那天，儿臣再来替父皇分忧。”

小小的身体，说出这段话时，掷地有声。

她站在向阳处，整个人都被日光揉进了金色光晕，与那双黑而透撤的眸子一起，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