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大多数时候，她都不愿看见我。甚至，她不允许我唤她一声母妃。

我以前不懂。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于是就拼命地练功，拼命地读书。

我不奢求她给我一个拥抱，但却默默期盼着她能给我一句小小的鼓励。

可我错了。

即便我最终成了人中龙凤，依然得不到她一丁点的目光。

她自始至终都是抬头注视着，她的眼里，从来就只有一样东西：那便是后位。

我三岁那年，皇上登基。

梦想化为泡沫的那刻，她疯了。

她举着剑挥向我，说都是因为我的错，因为我太不争气，才会害的她沦落到如此下场……”

帝止讲得云淡风轻，但到了最后，尾音还是微微颤了一下。

凰无双看着他，呼吸放得很轻很轻，怕一个不小心，伤害到他。

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他的外壳太厚太过坚硬。她若想触碰到里面的柔软，必须要打破这层外壳，却又要小心翼翼地不伤到其内脆弱的心。

缄默。此刻唯有缄默。

帝止顿了顿，继续道，“她积郁成疾，三年后，终是抵不过重病缠身，不幸去世。

而她到死，都在恨我。

她说，她既然得不到后位，那就诅咒我也永远得不到皇位。

可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些。”

帝止面色平静，袖中的拳却是紧紧攥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掌心被指甲刺破，感受到阵阵疼痛，才逐渐冷静下来。

然。